個月盈利的時候把這封辭職信遞上去。”
“不是,你,怎麼這麼突然?”
葉煩失笑:“這封信早就準備好了。你看信封,都有舊痕跡了。”
嚴楊仔細看看,確實不是剛買的信封。
廢話,當然不是剛買的。葉煩要經常給公公婆婆爹媽寫信,偶爾陳小慧也會給她來一封信,葉煩就買了許多信封和郵票。用的時候來回翻動,信封還能跟剛買的一樣才怪。
葉煩:“廠裡工作簡單,我相信您一人都能勝任。不過沒有廠長兼任會計的先例,上面肯定給你排個會計。離下次出貨還有二十多天,時間充分,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
“你考慮清楚了?”
葉煩點頭:“當初我沒打算當會計,就是給蘇廠長出個主意,可以把東西賣到首都。沒想到他跟上面說需要一個會計,還把我的名字報上去。”
“我——”嚴楊不知道怎麼勸她,其實內心深處也不想勸,社員眼裡只有葉會計,壓根沒他這個廠長:“這幾年辛苦了。我明天就送過去。”
翌日上午,嚴楊去市裡把盈利交上去,接待他的同志很奇怪,“去年不是半年一交嗎?”
嚴楊說情況特殊,然後就去組織部。
組織部接待人員收了辭職信就說回頭就辦。嚴楊走後,工作人員倒出信紙以及裡面個人資料,慌慌忙忙找領導——葉大小姐要辭職。
領導從椅子上跳起來,令人進島瞭解情況。
翌日,市裡的人到島上已是下午。因為他們十一點才到岸邊,岸邊沒船,他們等許久才等到一艘打魚船。市裡的人到船上就問:“沒有專門載客的船嗎?”
“進島的人少,不夠來回油錢啊。”以前有的,後來大鍋飯,船歸生產隊,就沒有生產隊願意空一條船出來載客。
漁民把人送到岸上就要帶他們去公社。幾人說不去公社,四處看看。漁民以為又是哪個罐頭廠或服裝廠的來考察他們島上情況,就叫他們隨便看。
連通各生產隊大路兩邊種滿了花花草草,有些花已經開了。三個人當中唯一一位女同志不禁說:“這個島搞的挺好。我以為道路坑窪不平,一片荒涼呢。”看到幾個小孩揹著書包玩耍,就停下來問他們怎麼不上學。
小孩說還沒到上課時間。女同志和藹可親的問知不知道食品廠怎麼走,食品廠的葉會計家怎麼走。
全島無人不識葉會計。小孩想也沒想就給他們指路。女同志像聊家常一樣問葉會計人怎麼樣,食品廠最近是不是又出貨了。最後才問,聽說食品廠換廠長了。
社員這幾天經常在家罵嚴楊,小孩就說不好,官不大規矩不小。還要葉會計天天上班。
組織部派的這三人來之前找人瞭解過食品廠情況,上面認真追究起來,分分鐘關廠。在這種四處漏風的廠裡講規矩,嚴楊沒病吧。
現在要求葉煩上班,那過幾天是不是不許食品廠賣鴨毛鵝毛。
三人相視一眼,回蓮花大隊渡口,請漁民送他們出島。
翌日,三人把情況彙報上去。
部長是十年革命後上任的,瞭解市裡各單位部門情況時看到食品廠的盈利很無語,但又不得不承認葉煩幹得漂亮。他以前被下放到基層想幫鄉親們賺錢,就沒想到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主意。
部長想把葉煩調上去。調出葉煩資料,好傢伙,將軍女兒,難怪三十六計被她玩出花。再看到丈夫那一欄資料空白,便知道調不動葉煩。
現在動不了,不等於以後動不了。部長交代下去,盯著葉煩,一旦她要辭職立刻報告。
正因如此,辦事人員看到葉煩的辭職信才那麼著急。
部長想換個廠長,可是外人過去又得瞎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