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小流氓的頭髮讓他抬頭:“我打的狠還是公安打的狠?”
小流氓哆嗦一下,不敢說後者,更不敢說前者,怕大寶因此生氣又給他幾下。小流氓想跑,就在這個時候大媽過來,笑著說:“公安一會兒就到。”然後指著小流氓數落。
公安所說的一會兒是半小時,大媽整整唸叨半小時。公安抓走小流氓,小流氓宛如逃出生天,就像等待解放的人民見到了解放軍。
大寶見狀樂了,“大媽,他好像還不服,您要不再跟他說道說道?”
大媽搖頭:“我得回家。”
大寶:“您不用做筆錄啊?”
大媽想到她還要督促公安好好審審小流氓,把楚光明的錢找回來,聞言立刻擠上車。
大寶可不想去公安局,拉著哥哥妹妹叫楚光明快走。
楚光明想去公安局,但他估計要白跑一趟就跟上大寶:“你們明天還來嗎?”
大寶問妹妹:“來嗎?”
二寶親手抓到小流氓很有成就感:“來!”
此後直到七月二十九號,他們又抓到幾個大流氓和老流氓,唯獨沒碰到搶楚光明錢的那位。
三十一號,週末,楚光明不需要上課,就來葉煩家。於文桃把外孫女帶過來,葉煩家天天有人,楚光明填志願填的是葉煩家地址,他來等錄取通知書。
三伏天,大寶不想出去在家裡窩著。楚光明又忍不住問:“大寶,你說我是不是掃把星?”
大寶:“掃把星妨別人,你是自己倒黴。”
“那就是我命不好?”
大寶挑眉,二十塊錢的事還沒過呢?大寶沒缺過錢,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他也不希望楚光明懷疑自己:“命不好能遇到我啊?”
收到錦旗
楚光明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一臉無奈地看著大寶。
大寶拍拍他肩膀:“破財免災,就當那二十塊錢幫你擋災了。”
事到如今, 楚光明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和二寶,對了,還有森森哥。”
耿森森躺在羅漢床上抬抬手,表示“小事一樁,不用客氣。”
二寶問:“哥哥,我們下午去新家看看?”
“看什麼?”大寶疑惑,“不是還在裝修嗎?”
二寶:“看看有沒有吊頂。”
大寶搖頭:“早呢。媽媽說先把正房和後罩房的東西搬出來, 檢查牆壁和屋頂,牆開裂就把瓦弄下來, 牆推倒重修——反正是個大工程,這個夏天忙不完。”
耿森森翹著二郎腿問:“有我的房間嗎?”
裝修效果圖是二寶畫的, 她最清楚:“都有。”
耿森森坐起來確定奶奶不在屋裡, 小聲問:“小姑呢?”
大寶嫌他沒出息, 白了他一眼裝沒聽見。二寶點頭:“有啊。不過以後小姑父過去休息就不那麼方便。”
耿卉卉也在, 聞言朝後面瞥一眼:“我們搬走後面又不搬。銀杏姨的文具店離這邊近, 要一直住這邊。”
於銀杏丈夫開的文具店樓上可以住人, 但是有存貨不方便做飯。於銀杏也擔心著火,而且文具店不招小偷,不需要住人, 索性夫妻倆繼續住於文桃送給葉煩的房子。
楚光明問:“離這邊遠嗎?”
大寶:“咱們學校南邊。你不想回來就跟我媽商量商量給她一塊錢,星期天在我家吃。”
楚光明心間湧入一股暖流, 燙的他眼睛發澀, “一塊錢夠幹嘛啊。你真不拿葉姨的錢當錢。”
大寶:“夠買饅頭啊。青菜又不值錢。”
耿森森下床:“你姑給錢了。”
楚光明本能想問什麼時候,又想問怎麼可能。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