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陽是真的給代掌門遞了紙條,指名要尹玉宸這個弟子的,但是名單他今天看了,被代掌門劃掉了。
藍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他絕不會跟著摻和這種事情,無非就是代掌門嫌棄他心性太狠,不適合留在內門……但是管到一個外門弟子頭上去,他這代掌門當的當真這麼閒?
藍陽捋順了一把鬍子,笑眯眯地帶著他嶄新出爐的小奴隸……啊不對,小弟子回御獸院了。
場中最後只剩下尹玉宸和其他五個準備幹雜事的弟子。
這時候算是甄選結束,一切在尹玉宸預料之中,他和其他弟子一起準備離開,圍觀的弟子們也準備離開。
然後這時,一位穿著黑袍的男子竟是凌空御劍入場。
他身上符文繪製成一桿秤的模樣,行走間秤的兩端左右搖晃,竟如活物一般。
這人一進場,要走的弟子們頓時腳步一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荊陽羽同門師弟,現如今掌司刑的司刑大弟子——友臣。
友臣眉目威嚴,進場後他視線在場中搜尋了一圈,看向了尹玉宸,頓了一下就走過來。
未來得及散去的弟子們頓時有些騷動起來,友臣師兄代表門中懲戒,他親自接觸人,只可能是這個人犯了大事兒。
宴春和這些內門弟子們都想的一樣,心裡一急,向前一步,被雲睿誠拉住了。
雲睿誠低聲說:「師姐,別慌,尹玉宸就算幹了什麼也不會被任何人抓住把柄的。」
宴春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時候友臣站到了尹玉宸面前,威壓無聲外放,尹玉宸胸口窒悶,卻是抬眼直視。
「不知師兄有何事?」尹玉宸不彎腰不屈膝,忍著翻騰的內府,問得不緊不慢。
友臣沒笑意,皺了下眉,語出驚人道:「願不願意入司刑院?」
內門弟子耳力驚人,他話音一落,場中頓時一片譁然。
這怎麼可能!這小子竟然被司刑院的看上了?!
可司刑院向來不都只收那種無凡塵牽掛、無塵世牽絆、無道侶朋友,簡稱三無人員的孤寡弟子嗎?!
而且這類人還要再三甄選,只要能修公正道的人,這個沒人要的外門新弟子憑什麼啊!
尹玉宸也驚訝的挑了下眉,沒說話。
友臣難得看上個人,他見人不接話,下意識便以威壓碾來,想要他下跪拜師。
結果威壓才散開,便被另一股威壓撞開化解。
坐在上首位的荊陽羽,一閃身便到了兩個人近前。
他微微擰眉,對友臣說:「司刑院沒給我傳信說要收他。」
友臣愣了下說:「是我要收,今早才說動師尊,反正他沒人要,我就領走了。」
「不行。」荊陽羽竟然拒絕。
友臣眉頭皺起,他看了荊陽羽一眼,又看向尹玉宸,想起門中無處不在的屬於司刑的映像陣,他無意窺見荊陽羽和這弟子包括宴春他們之間的不清不楚。
友臣知道荊陽羽劃掉了御獸院的申請,今天就直接過來了,可看這架勢,荊陽羽是打定了主意要以公謀私,為難這個弟子?
友臣心中震驚,他這位師兄,可從來不知何為「私」。
他不能讓荊陽羽這般「公報私仇」,於是皺眉之後正要說話,便聽荊陽羽開口了。
他側頭,面無表情看著尹玉宸說:「你願不願意入我門下,做我首席弟子?」
友臣一肚子隱晦提醒的話堵在喉間,向來嚴肅克正的表情都差點崩了,場中更是一片寂靜無聲。
宴春聞言脖子「嘎」地一聲看過去,差點自己把自己脖子扭斷。
她看著荊陽羽,想起今早上碰面,尹玉宸提醒她注意荊陽羽今天的異樣。
只要他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