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就是呆了一些。
“侯爺若是無心,又怎會拿著那丫頭的碧玉耳墜不放?”
顯然是對那晚的滋味念念不忘啊!
憑著德全對崔奕的瞭解,崔奕是個意志極為堅定的人。
那晚的女子,絕對有著吸引崔奕的理由,否則他不會任其“為所欲為”。
陳琦聞言方有幾分恍然。
侯爺書案上確實放著一枚碧玉耳墜,所以這是那女子留下來的信物?
德全叫來幾個心腹,“查,給我查清楚,平日似雪跟什麼人來往密切,又與誰有過節?”
“遵命!”
、
崔奕今年二十有五,乃天子帝師,當朝吏部尚書,內閣次輔。
如今內閣首輔張駿年過六十五,是個出了名的和事佬,已經不太理政事,皇帝又年輕,才十五歲,自然是倚仗自己的老師崔奕。
是以,朝中內外一應大小事都決於崔奕。
崔奕每月有一半時間宿在宮中,剩下的時間回到家裡也會忙到深夜。
但自從夜醉天經閣後,他連著幾日都在府中。
月亮悄悄掛在樹梢,陳琦仰頭張望著那輪圓月,砸了砸嘴嘀咕道,“侯爺數日回府,該不會真的茶不思飯不想吧?”
正這麼琢磨著,便見德全領著兩個丫頭進了院落來。
清暉園除了一粗使婆子,從不見年輕丫頭,主子總是嫌這些小丫頭們嘰嘰喳喳,心思多,所以不許人進來伺候。
德管家怎麼還一下子帶來了倆?
陳琦忙迎了上去,目光驚異地掃了身後兩個丫頭一眼,低聲問德全,
“您這是做什麼?”
德全給了他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你不懂。”
不懂剛開葷男人的煎熬。
陳琦無語了,“今日是我值夜,若是被侯爺知道放了人進來,我可是要吃排頭的,您想仔細些。”
德全揚著手裡的一串佛珠,敲了敲陳琦的榆木腦袋,
“你還沒娶媳婦吧?”
陳琦聞言頓時面色脹紅,支支吾吾道,“您好端端地問這做什麼?”
“所以咯,你不懂!”
德全呵呵一笑,一把推開陳琦,朝身後示意道,
“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給侯爺送夜宵。”
陳琦眼見兩個身姿妖嬈的丫頭,小心翼翼往裡邊去了,再看杵在這裡,一臉姨母笑的德全,氣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您怎麼不跟進去,若是不懂規矩觸犯了侯爺怎麼辦?”
德全看傻子似的看他,
“我去幹什麼,去捱罵?還是去攪侯爺興致?”
陳琦:“”
崔奕看到江州遞來的一份修繕城防工事的奏摺,正起身去書架翻閱前些年有關江州水患記錄的資料,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兩個聘婷女子,各自端了一個盤子跪在地上。
“奴婢給侯爺請安,奴婢親自熬了銀耳蓮子粥,還請侯爺享用。”這名侍女規規矩矩跪著,神色溫和而靦腆。
另一個則面龐羞赧不已,甚至還帶著幾分畏懼,抖抖索索道,
“奴奴婢給侯爺送夜宵。”話還沒說,已經嚇得頭點地。
德全在視窗瞄著暗暗咋舌。
膽小的那個長得漂亮,惹人憐,另外那個穩重溫和。
就看崔奕喜歡什麼樣的?
崔奕眯了眯眼,審視著那兩名侍女,心中反感極了。
德全這是整的什麼事?
“出去!”他沉眉一喝。
完了!
德全的心透心涼。
侍女一驚,相視一眼,卻是不敢遲疑,忙不迭端著盤子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