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當助興的藥來用,太子又想說那東西能害死人?”
太子:“兒臣以前也不相信福壽膏能要人命。”
康熙不明白了,你自己都不相信,又突然提起它幹麼?
“兒臣是說以前,並不包括今天。”太子道,“當初堂堂雜貨店的掌櫃向兒臣稟告時,汗阿瑪和兒臣都覺得沒問題,於是石家就讓雜貨店幫洋人賣了。
“後來雜貨店的掌櫃幾經輾轉打聽到長期用福壽膏的人的情況,曾向太子妃描述過用那個東西上癮後的症狀,據兒臣觀,正和李煦李大人現在一模一樣。”
“什麼?!”所有人齊刷刷轉向李煦,包括康熙在內。
李洵哆嗦一下,本就蠟黃的臉色更加難看。
康熙不由自主地走下御座,到李煦跟前,見他眼底烏青,像極了三天三夜沒睡好覺:“太子的意思李煦現在這樣並不是因為他之前說得來到京城水土不服,是用福壽膏用的?!”
“汗阿瑪再看看這位孫大人和這位姜大人。”康熙順著太子的手指看去,只見兩人神色跟李煦一般無二,“他們也是用福壽膏用的?”
太子不答反說:“那東西非但不是良藥,用多了還會中毒。石家怕客人用出了事,賣出去的時候曾反覆向客人強調不能多用。而且每賣出一盒福壽膏都會記下來,並請客人按手印,以保證他們不聽勸說,用出了事找雜貨店麻煩。
“據兒臣所知,三個月時間,李大人曾派人在雜貨店買過五十次福壽膏,總共用一千兩黃金。這筆開銷遠遠超過李大人所能承受的。孫大人和姜大人也不遑多讓。正因如此兒臣才選擇在今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汗阿瑪稟告。而不是等到三位大人油盡燈枯,更多有銀錢的官員上癮之後。”
康熙使勁眨了眨眼睛,消化他所聽到的,可看到李煦像個蔫黃瓜,康熙頓時意識到,縱然他不想相信,李煦的無言都清楚地告訴他,太子句句屬實。
“李煦——”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糊塗啊,奴才糊塗——”
“閉嘴,李煦!”康熙揉了揉額角,張了張嘴,想指責太子為何拖到今日才說。話到嘴邊想到太子四個多月前向他稟報過。他不以為意,還笑太子危言聳聽。想怪石家賣福壽膏,又想到石家不賣,朝廷又沒禁止,照樣會有別人賣,“太子,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太子一聽他爹喊的不是他的乳名,瞬間明白他爹生氣了:“西南地區也有人種阿芙蓉,不過,那邊種出的阿芙蓉一直是用來治病救人。聽大夫說用阿芙蓉做福壽膏並不麻煩。
“如今咱們不但要禁止洋人帶阿芙蓉進來,還得解決西南那邊的事。銷燬所有阿芙蓉,救死扶傷的大夫不會同意。兒臣暫時還沒想好該怎麼做。”
康熙聞言,正想說明日早朝再議。然而低頭看到李煦像一灘爛泥似的跪坐在地上,眉心一跳:“那諸位臣工說說這事該怎麼做。”
“臣以為應當封鎖沿海各口岸。”索額圖 康熙哭了
太子道:“兒臣沒別的意思。”
“保成,朕知道,你當初向朕稟告時朕不應該笑你小題大做,但現在這件事不是小事。”康熙撫著額角,嘆氣道,“你就別跟朕繞彎子了。”
“兒臣沒繞彎子。”太子的心情的確不太美好,“兒臣以前不瞭解民間情況,更不瞭解江南各地情況,平日裡跟石氏閒聊時,聽到她說江南官場流傳著一句話——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兒臣本以為她是說知府貪汙。經她解釋兒臣才知道,江南富饒之地相對清廉的知府,一年足足有三萬兩收入,三年差不多有十萬白銀。兒臣是不敢想象貪官一年會貪多少,所以望汗阿瑪挺住。”
“殿下。”霍林的聲音傳進來。
太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