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正氣惱著,宋淮青又開口了,「朗伯,給宋寶生上家法。」
朗伯一直靜悄悄的站在後面,聽見宋淮青的吩咐,他從後面站了出來,帶著兩個模樣強壯的奴僕,就要將宋寶生押在長凳上。
「等等!你這是幹什麼!!」二夫人又驚又怒,「我看誰敢動我的兒子!」
她的聲音太過尖利,甚至有些破了音。
而那受傷掛彩的宋寶生,原本就躲在二夫人的後面抽抽搭搭的,這會兒看見那僕人手上拿著的粗棍子,登時嚇得尿了褲子,哭得更大聲了。
二夫人一邊心疼一邊又覺得丟臉,只能更加氣憤的讓那些人快點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悠閒渾厚的男聲,那人道:「喲,你們這地兒還挺熱鬧的,讓我也瞧瞧,這是幹什麼呢?」
二夫人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這宋二爺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過來!!
他來是幹什麼的,怎麼沒有人通知一聲!!
二夫人不想得罪宋二爺,因為這宋二爺是現在宋家這些旁支中最厲害的一個,他與曾經的宋淮青一起最先看到了開放與海外的商機,是最先獲得成功的人,宋二爺與現在的宋家主不一樣,他穿著一身西式的西裝皮鞋,梳著整齊的短髮,一副派頭十足的模樣。
現在,他是宋氏家族的生意中的頭等人物,生意中的大事,基本都要經他的手,所以外面也有人說,宋家明面上還是宋家主的,可這家主的稱號名存實亡,這實際上早就落進宋二爺的手中了。
二夫人要敬宋二爺幾分,是因為她總想讓宋寶生跟著對方學做生意,就是因為宋二爺拒絕過她,所以她才帶著宋寶生北上去拜師的,沒想到北上一趟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看著來人,立馬就站起來笑了:「二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我們這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幾個小輩鬧著玩呢。」
宋二爺信步走了過來,目光從宋淮青懷中的喬薇薇臉上劃過的時候,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驚訝,繼而笑道:「是小輩鬧著玩兒啊,那我侄兒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他指的自然就是宋寶生。
宋二爺的氣勢太強,所以宋寶生都不太敢哭了。
宋寶生一直都怕宋二爺。
一說到這個,二夫人就來氣,不過還不等二夫人告狀,喬薇薇就開口了,「宋寶生把花樓的女子帶到假山後面野合,還調戲我的丫鬟,我的丫鬟也受傷了。」
宋淮青要開口的話全被喬薇薇給搶了過去,宋二爺原本就隱晦的打量著喬薇薇,這會兒見喬薇薇開口說話,再也忍不住那心中的八卦之火,挑眉問道:「你是?」
宋淮青將喬薇薇護在了自己身後,道:「這是我的夫人。」
宋二爺追問:「大侄兒什麼時候娶妻了?」
宋淮青笑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說宋寶生犯了家法,所以要罰,正要動手呢,二叔今天來的趕巧,不如一起做個見證?」
宋二爺被大侄子給暗中威脅了,也只得站直了,咳嗽一聲,恢復了剛才稍顯嚴肅的神色,道:「宋家可沒有帶花樓女子回家的規矩,平時荒唐也就算了,怎麼能對長輩不敬!」
宋寶生被嚴肅的宋二爺訓得像個鵪鶉一樣縮了起來,不敢反駁。
二夫人忍不住道:「寶兒沒有對長輩不敬。」
宋二爺斜睨著她:「嫂子就不算長輩了麼?」
二夫人被氣得直錘胸口。
宋淮青淡淡道:「動手。」
於是朗伯身後兩個家僕再次上前,這次沒有阻攔的把哭嚎不止的宋寶生給摁在了受刑的長凳上,打起了板子。
宋寶生一聲一聲悽厲的哭嚎著,這處幽靜的深宅大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