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薇被他鬧得好煩,一動就腰疼,她抓著男人如瀑的黑髮,拉著他往上,嗓子有些啞,但是卻糯糯的喊:「夫君。」
昨天晚上,這人逼著她這樣叫了好幾聲。
她一開始還挺難為情的,可後來就擺爛了。
動了情的太子被她這聲夫君喊得血液滾燙,以為他的太子妃要吻他,繾綣的捏著她的肩膀,垂頭,露出的後背繃出如野獸蓄勢待發般的凌厲弧度,可是力道卻放得很輕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可下一秒,帳簾翻動,太子殿下被手腳並用的推下了床,滾在了地上。
宋淮青一愣,隨即悶笑著翻了個身,平躺在床邊的地毯上,手掌抵著額頭,摔了一跤,好像也還挺開心。
他穿上衣袍,遺憾的掀開帳簾,把捲成一個被子卷的人扳過來,到底是狠狠親了一通。
喬薇薇被親得眼淚汪汪,罵他是狗。
宋淮青什麼都照單全收,又逼著人喊了句夫君,這才要離開。
可是喬薇薇現在有些害怕他一離開,就又消失不見了,昨晚得了他的很多保證,反而更不放心了,見他要走,就拉著他的袖子。
「你要去哪?」
「去書房。」
這個地方,不像昨天的鳳儀宮,書房她好像能去。
她問:「我能去嗎?」
宋淮青又坐回去抱她:「不睡了?」
喬薇薇靠在他的懷裡,摳他衣衫胸前繡著的暗紋:「跟著你。」
宋淮青摸了摸她的頭髮,給她穿了衣服,帶她去書房。
喬薇薇點著他的肩膀:「都怪你,我現在都這樣了。」
「嗯,我的錯,這就抄男德給你看。」
喬薇薇剛才鼓著臉裝生氣,現在倒憋不住了,笑了。
看她笑了,宋淮青給她端了碟點心,讓她去屏風後面的軟榻上躺著,還給她蓋了自己的斗篷。
喬薇薇低頭攏斗篷的時候,又看見了頸間的項鍊,她的手指碰了碰黑色的繩子,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材質的?」
宋淮青捻著繩子,說:「我的頭髮。」
喬薇薇聞言,瞪圓了眼睛。
宋淮青說:「別讓人碰到,有毒的。」
他身上的毒,只有她能沾染。
喬薇薇重新把自己給裹起來了,還要了一本志怪小說。
宋淮青自己站在桌案前,真的開始提筆寫字。
又過了一刻鐘,謝忱風和杜蘭來了。
宋淮青聽他們說了今早在朝堂上的事情,此時的杜蘭也不像剛才那般了,那都是做給人看的,他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如果不是「頭腦簡單」,盯上他的人恐怕要比現在多上十倍。
此時的他也皺著眉,總覺得這事透著一股怪異。
聽聞源頭是從臨州城開始的,宋淮青便瞭然了,他與喬薇薇離開臨州城的前一晚,在城中的客棧落腳,就遇見了有同類氣息的人,那個人藏在商隊裡面,表面沒有任何不同,他為了探個仔細,還一大早下了樓。
可那支商隊就只在客棧中吃了早飯,就離開去做生意了,沒表現出任何異常來。
那時的他正逢蛇蛻之劫,狀態時好時壞,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聽聞這些「聖徒」的舉動,想起他曾在石碑上看見過的東西,略一思考,他就明白了。
巫蟒死了,他們的父神死了,沒有父神庇佑,沒有它給他們找來必備的「食物」,他們只能自己接過這個任務。
可即便知道,他也弄不清楚那地宮的具體位置,無法直接前往,殺了那兩隻尚未成長起來的巫妖。
據謝忱風所說,這些聖徒不但影響了普通人,還讓那些暗處的人看見了作亂的機會,如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