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面前這個工具已經貶值了。
鬼麵人不爽的揮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喬薇薇的視角一陣晃動,男人倒下去,鬼臉和黑壓壓的天空來回的搖晃,那帶著倒鉤的鞭子甩起來的時候,似乎都揚起了刮下來的血與肉沫。
她的皮肉都跟著抽疼了起來。
男人倒在地上,臉被兜帽籠在陰影之中,面色相當平靜,就像是那要命的鞭子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樣。
就是在這個時候,腦中那剛上線的小系統驚呼一聲,就好像這鞭子是打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突兀的,宋淮青覺得有點好笑。
可是喬薇薇卻一點都沒覺得好笑,那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男人的身上,視角不停的晃動著,喬薇薇只能待在漆黑的識海裡面,聽著鞭子擊打皮肉的聲音,什麼也做不了。
一旁的雙頭惡犬聞到了比普通奴隸更加新鮮的血腥氣,喉嚨裡發出躁動的咕嚕聲,四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盯著他們的方向,可是沒有鬼麵人的允許,它們不敢輕舉妄動。
那鬼麵人抽了幾下,還是不太解氣,地上的奴隸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黑色的袍子被抽出道道口子,黏著傷口上的血,因為衣料太黑,所以看不清傷勢。
這人不太甘心,但也謹記現在缺少人手這一事實,打發他去底下的陣塔。
宋淮青如願以償,眼中略過異芒,咬著牙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一瘸一拐的走了。
下去之後,他很快就被排了活計,是輕鬆一些了。
過了一會兒,宋淮青在一片做工的嘈雜聲和監工的厲喝聲中,才終於覺出是什麼地方不對了。
那個小系統自從那一聲驚呼之後,就再也不出聲了。
宋淮青覺得有些奇怪,他以為對方離開了,可是他又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存在。
喬薇薇自己在小黑屋裡面生氣,巨生氣,可是自己氣了半天,她又覺得憑什麼啊,她明明是因為宋淮青才生氣的,憑什麼自己在這折騰自己,於是她選擇折騰宋淮青。
喬薇薇扭曲著一張小臉在宋淮青的腦海裡面拉出一個蹦迪必備歌單,宋淮青手下力道一鬆,差點被一旁的鬼面監工瞪過來,再次挨抽。
他的腦中亂成一片,各種dj舞曲社會慢搖,其中或許還夾雜著恭喜發財或者改革春風吹滿地瑪卡巴卡海綿寶寶之類的奇怪東西,總之,他竟開始懷念喬薇薇之前放的第一首歌,那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薇薇終於解氣了,宋淮青被吵得嗡嗡的腦子才得以安靜下來。
喬薇薇對他大聲吵吵:「知道你錯哪兒了嗎?」
宋淮青:「……」
他不知道。
喬薇薇煩躁的說:「你還嫌自己那條命死得不夠快啊,你還知道自己跟那些奴隸不一樣嗎,你就那麼想死嗎?」
宋淮青覺得挺稀奇的。
這鞭子難不成是真抽在了這小系統的身上麼,她聽著都快哭了,怎麼覺得是她比較疼呢?
宋淮青不太懂,但是聽她這樣生氣,冷硬的面部線條都柔和了些許,聲音也帶了點耐心,耐心的跟她解釋了自己這麼做的理由。
他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主動解釋,想不通系統為什麼會生氣,就好像……
是在心疼他一樣。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不要說是眾叛親離的現在,就算曾經作為極天門中眾星拱月的天才愛徒、被無數人崇敬的大師兄,也沒人曾這樣對他。
在曾經的那個師傅面前,他作為一個徒弟,想要拿出更好的成績,就需要不斷挑戰尋常修者難以殺死的兇獸、難以跨越的秘境、突破常人不可想像的極限。
他曾到達那樣的地位,獲得人人稱頌的成就,天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