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個怪物,可他也是個怪物,它要殺人,他身揣劇毒,同樣也只能殺人,不能救人。
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殺掉那些已經被攝走了心神的人,讓他們不再去影響那些心中有慾唸的普通人。
況且,這空氣中的波動越來越紊亂,他覺得,那怪物也已是強弩之末。
這樣大的術法一旦失控,這些人便會崩潰發狂,不但自己活不成,甚至還會攻擊身邊的人。
宋淮青用謝忱風能理解的方式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知道,謝忱風是在為自己著急。
謝忱風恍然,他說:「這樣嚴重的瘟疫,陛下,你若是早說,哪還有這些事情。我現在就差人去各地貼告示,向百姓解釋解釋!」
其實這也不怪宋淮青,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不過幾天時間,能穩住局面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謝忱風覺得自己身為屬下,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為陛下分憂的,太子在民間的聲望一直很高,他相信始終有不少人都像他一樣,對現在的陛下還報以信任,現在開始還不算太晚。
謝忱風慢慢落後了隊伍,到後面去研究這件事情了,宋淮青一直策馬前行,整個隊伍除了必要的食宿,從沒多休息過一次。
這期間,他無數次閉上眼睛,想要放空自己的意識,走進異度空間,靠著那空間直接去往地宮,殺死裡面的敵人,
可是那空間就像是被關閉了一樣,始終都感應不到。
所以他只能這樣一步、一步的去大漠找她,就像她當初千里跋涉,來到京城與他相聚一樣。
謝忱風的效率很高,他們行軍到南疆,遠遠從大漠邊緣看見那金黃色的時候,這張告示已經貼到了元隆各地。
這樣的說辭落在不同的人耳中效果也不相通,有的人覺得,皇帝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行徑開脫,當然這樣的話,沒人敢明說,但也有人相信宋淮青,因為那些人一旦成為聖徒,明顯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這快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行軍到南疆,也足夠許許多多聖徒前往這座黃金百塔城,迎接他們的神主。
南疆前所未有的熱鬧,南疆連線著大漠,是受影響最嚴重的的地方,南疆大小部族的首領帶著虔誠的信徒走在最前面。
站在金光閃閃的城外,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擠在大門前,連線著大門的百階高臺之下,人們雙膝著地,朝那百座輝煌的黃金塔的方向跪拜。
大霧散去,這座輝煌的城池重新暴露在人們的面前,大門緩緩開啟,一個身穿白袍、頭戴兜帽的男人從大門中走出。
他的身後有一圈奪目的光暈,聖潔的白袍隨著風獵獵飛舞,是那金黃色下唯一的白,他抬起手來人們排成長隊,有序的走向他們的神主。
馬兒不能在大漠中行走,所以宋淮青帶進大漠的第一批手下並不多,只一靠近,他就看見了最上面的蟒。
他的身體有三米多長,碗口一樣粗的身體扭曲著,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待著一個個人走進它的口中。
可是在普通人的眼裡,這些信徒全都在神明的引導之下走進了黃金城的大門,走進了極樂的世界,人們狂熱的注視著白袍神主,渴望他的指引。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走向的是一條不歸路。
宋淮青的眼中閃過猩紅,下意識想用障術清開這些礙事的人,可這座地宮上的城池有神碑的力量環繞著,他無法讓這些狂熱的人聽他的話。
他不能與那高臺隔一個空曠的大廣場,信徒知他是敵人,用一堵一堵人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陛下……」
杜蘭很著急。
其實這個時候,他也有點犯嘀咕,這明明看上去,好像還不錯。
那華麗的城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