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好了,喬薇薇就好奇的問他:「你這眼睛,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淮青想了一下, 說:「其實我也記不清了,現在都還沒想起來,但我中了妖邪的毒, 已經與它融為一體, 分不開了。」
他輕輕嘆氣:「就是你看到的那副模樣。」
想到這裡, 他又想到了自己進入的那個奇怪幻境,和那不詳的石碑,宋淮青的眼神微黯,心情漸漸又起了陰霾。
儘管石碑所述天花亂墜,他也絕不相信成為這什麼聖女會有好事,現在那巫蟒的孩子已經發現他們父親被人給殺了,不知道那兩個妖邪下一步會怎麼做。
宋淮青吃得心不在焉,喬薇薇也發覺了,她想了想,問:「你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了,那你記得自己是誰嗎?」
宋淮青抬頭,又淺淺的笑了:「記得。」
喬薇薇等著他的答案。
「我叫宋淮青。」
喬薇薇笑開了,又是這熟悉的名字,聽著真順耳呀。
宋淮青說出名字的時候有些忐忑,宋氏是皇族的姓氏,所以只要提起「宋」字,大多數人便會知道,他是個皇親國戚了,不知道喬薇薇會不會驚訝,宋淮青是有些好奇的。
可喬薇薇好像沒有驚訝,她點點頭說:「好。」
她沒在這個時代生活過,這方面的事情就有些遲鈍,原主又久居深山,不知道皇族叫什麼,而尋常的老百姓,誰也不會把皇帝和太子的名字在嘴邊掛著,所以她不知道,宋淮青是太子的名字,也沒有「皇族姓氏」這個意識。只覺得宋淮青告訴了她真正的名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隔膜了。
可是宋淮青卻挑起了眉毛,以為喬薇薇這是知道了自己是誰,也沒有驚訝。
喬薇薇見他表情,故意道:「其實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嗯?」宋淮青仔細想了想,「我們見過?」
喬薇薇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你在夢裡說過。」
她想看看,宋淮青會不會有些窘迫。
宋淮青當然沒在夢裡說過,可喬薇薇這樣說,他下意識就相信了,他們這段時間都是纏綿著、睡在一起,他對喬薇薇本就沒有防備,她說他睡夢中說了什麼,可能也是真的。
至於說了什麼,宋淮青也不在意,他已經當面前的女子是他最親密的人了,是他將來的妻,所以他對她沒有秘密。
宋淮青想,這樣一來,喬薇薇不驚訝,也就說得通了,她那麼聰明,他一定是在夢中說了什麼暴露身份的話。
他想了想,低聲道:「不管我是誰,我都聽嬌嬌的話,永遠都聽。」
就算他是太子、是皇帝,是什麼都好,他都願意做她最忠心的奴。
喬薇薇嫌他肉麻,好好的,說這種話幹嘛呀?
她道:「好好好,你最乖啦,快些吃飯吧,一會兒要涼了。」
宋淮青初步收服蛇丹,讓其認主,這邪丹便無法在隨心所欲的折騰他、用毒腐蝕他的身體,改變他的面貌,讓他像個怪物。
那未長好的斑駁鱗片,以及那粗壯慢慢有形的蛇尾,如今都已經能收放自如。
他坐在鏡子前,掩了半邊臉的黑色鱗片慢慢褪去,喬薇薇的手指好奇的落在他的側頸上,曾經的軟鱗已經開始慢慢變得堅硬、鋒利。
男人臉上的斑駁盡退,就連那金黃色的獸瞳也慢慢收起,重新變成了不見底的黑。
只是若細看,就能發現,到底是不同的,那黑色的深處,還撒了一圈金黃色的星光,碎成粉的金子一樣。
喬薇薇捧著他完美無瑕的臉,在他的眼睛上親了一下,這捏捏那按按,新奇的像是得了個新玩具。
不過她時刻記著對方欠了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