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看著那位領導,聽他說:「
聽下來,她這個出發點來說是好的。但是她有沒有想過這是碰了紅線,土地是公家的,不能歸為私人所有。」
「您說的對!土地當然是國有的。這裡面核心只有一個多勞多得。」李致遠低頭,「這個土地不像自留地,分給哪一家了,哪一家就真長期對它有支配權了。所以她幾次三番跟我討論,說不能讓田地分了之後固話,一定要有一種辦法提醒所有人,這個土地屬於集體。後來她想到隊裡需要每三年進行抓鬮,重新分田。這樣的好處,是讓大家不會產生這個田地是自己家的概念。但是農戶的積極性被調起來了。她從做這個事情開始,腦子裡就一直緊繃著土地公有這一根弦。」
「那行,跟我談談這份報告,裡面有些細節,我想知道。」
這份報告考慮到報告要給領導人看,不能完全學術,基本上在前面五百字將關鍵資訊抓出,所以蘇翎在寫報告的時候斟酌再三,已經把基本情況進行了概括。
此刻他卻是從最細節的地方問,幸虧李致遠經歷過未來,回來之後蘇翎給他更是看了不少這個年代改革的相關書籍,平時更是細緻觀察。跟這位對答如流,甚至脫離了稿件,李致遠也是深切地談了自己的體會。
「我認為土地承包到戶,從本質上和每天出工分配一塊任務,給一定的工分是一樣的。我們還是按勞分配的方式嗎?多勞多得!只是……」
「你說的對,讓全國的農民兄弟能夠吃飽飯是當務之急。如果這是一個好辦法為什麼不用?」老人笑著說。
「我愛人現在下落不明!」
「給我接通公安部的電話……」
李致遠看著領導要求接通公安部的電話,心裡就放鬆了一些,他還是擔心蘇翎吃苦。
卻說蘇康達自從知道了女兒被帶走,下落不明,他急地茶飯不思,跑去軍區首長那裡,求他幫忙,首長怎麼跟他說:「這是地方上的事情,我真的插不了手,在這個關鍵時刻,你讓我站隊,不是為難我嗎?」
「我當了您多少年的兵,我不算您親兒子吧?好歹乾兒子能算一個吧?我女兒難道不能算是你的孫女?您就看著她出事?」
首長只能幫他打電話到公安部找了人,聽那人說:「大領導剛剛發話,把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第78章
關在牢裡,蘇翎把今生和前世之間細細做了對比,大框架沒有變,改革的程序不會改變。她辦的這個事情,真的算是小了不能再小的事。而且前世也是有人實踐過的,已經被證明是為時代所接受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一年,上輩子的資料裡,那個村的農民是在七八年年末按下了紅手印,而自己則是在七七年年末鼓勵楊木橋生產隊實行改革。
在激盪的年代,一年之差,引領改革的領導人還沒有正式走到臺前,現任領導人是一位剋制寬容的長者,這樣一位領導人如果在既定方向之前他可能是一位非常卓越的政治家。但是在面臨抉擇的時候,對他而言是挑戰。
蘇翎靜心地閱讀這位領導人「兩個凡是」的發言,同時也看到另外一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就是在這位領導人發言之後,唱對臺戲的文章。
自己是在這樣充滿分歧和激盪的時間點,做了這樣一件看上去微不足道,實際上旗幟鮮明的事情,所以出這種事也就不奇怪了。只能說自己太年輕,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罷了。這一次的牢獄之災不冤!
「蘇大仙,能不能教教咱們怎麼請黃大仙附身?」
幾位已經深信不疑,把她當做黃鼠狼精附身,蘇翎閉上眼睛,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再睜開說:「大仙說了,他們附身會挑人的,眉清目秀,心底純淨為首選。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