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吃飽了。”葉應瀾說。
“你們這些姑娘啊!為了身材就不肯好好吃飯,我說……”
這時二爺餘修義走了進來,打斷了大太太的碎碎念。
他到老太爺跟前:“爸。”
大太太站起來說:“修義坐,我讓人添碗筷。”
“大嫂,不用了,我在商行吃過了。”二爺回道。
“你帶著珍娘和嘉鵬一起去祠堂門口等著,嘉柔也一起過來。”老太爺話語平靜,絲毫聽不出怒氣。
餘修義沒有多話,只是應下:“是。”
吃過飯,老太爺讓全家去祠堂,大太太站起來說:“爸、媽,嘉莉和嘉萱下午有鋼琴課,就不用去了吧?”
一直在邊上未曾出聲的兩個姑娘連連點頭。
“鋼琴這種東西,可學可不學,但是如何做好一個大家媳婦,卻是她們要好好學的。”
兩個姑娘都要去,別說是葉應瀾這個長孫媳了。
吃過飯,一家人除了什麼都不懂的餘嘉鵠,都跟在老太爺身後一起去祠堂。
祖宗牌位前供奉瓜果糕點,老太爺給祖宗敬上三炷香,又帶著一家子磕了頭。
老太爺從邊上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根棕黃色的藤鞭:“修義。”
餘修義走到老太爺跟前。
“嘉鵬成親當日,丟下新娘,恰逢嘉鴻歸來,他來拜堂成親,才免餘家陷入不義。我看嘉鴻和應瀾夫妻恩愛,我本不想再提及此事。”老太爺看向餘嘉鵬母子,“然而今日珍娘鞭打那位姑娘,嘉鵬忤逆母親,他們母子二人,逃婚是不義,隨意打罵是不仁,忤逆母親是不孝。你這個做丈夫的,做父親的,是否稱職?”
“沒有教好嘉鵬,沒有管好珍娘,都是兒子的錯。”餘修義低頭認錯。
“未盡人夫人父之責,罰你五鞭,可服?”老太爺問。
餘修義點頭:“兒子願領。”
“珍娘鞭打外人,壞了規矩,按照家裡的規矩,妻子犯錯,丈夫擔責,亦罰五鞭?”老太爺再問。
“兒子也領受。”二爺說道。
餘嘉鵬跪下,到老太爺身前:“阿公,這些事源頭都在我,不在父親母親,若是要責罰,我一人領受。”
老太爺低頭看著孫子:“確實一切源頭都在你。既然你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你早說了,難道以應瀾的姿容、才情和人品,非要嫁給你?”
餘嘉鵬羞愧,老太爺鼻孔裡出氣:“你傾心那位姑娘,為了她忤逆你媽?即便是娶了那位姑娘,婆媳能和順嗎?你這不是害了你媽,也害了那位姑娘?”
“是我錯了。”餘嘉鵬匍匐在地。
“你也是十鞭。”老太爺跟餘嘉鵬說。
老太爺走到幾個孫女面前,“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身為女子要知道自己的職責,你們可明白?”
餘嘉莉連忙點頭,餘嘉萱和餘嘉柔也跟著點頭。
老太爺把鞭子交給了他身邊的老僕,“先打修義,再打嘉鵬。”
“是。”
祠堂右側牆上有個木架子,餘修義走過去抱住了架子。
那個老僕捏緊藤鞭說:“二爺,得罪了。”
隨著藤條破空帶出的聲音“啪”得一聲,餘修義倒抽一口氣。
今天天氣熱,二爺就穿了一件襯衫,抽一鞭子,血痕已經出來。
二房的姑娘嘉柔一下子哭了出來,跪在老太爺,老太太面前:“阿公、嫲嫲,不要打了。”
老太爺伸手摸著孫女的頭髮:“嘉柔,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餘家是婦人犯錯,責罰丈夫,但是外頭其他人家,連給婦人改錯的機會都沒有。你要是犯錯,被打罵休棄,那會連帶我餘家都丟臉。”
無論是這話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