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太扯住他:“讓應瀾給你擦了。”
餘嘉鴻不解:“什麼?”
葉應瀾總算看見了,一張臉紅到了耳朵尖,連忙小跑過去,拿出帕子擦上他的唇。
餘嘉鴻看到帕子上沾染的口紅,回頭還跟他媽眨眼。
他媽一臉受不了他們的表情:“快去你嫲嫲那裡。”
餘嘉鴻牽著葉應瀾的手:“走了。”
老太爺和老太太正在一起喝茶,看見他們倆過來,老太太迎過來:“嘉鴻,昨夜可嚇死嫲嫲了。”
“肯定是嫲嫲求了菩薩,菩薩保佑。所以就受了一點點的傷。”餘嘉鴻說。
葉應瀾真搞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嘴甜,還不讓人感覺油嘴滑舌的?
“那這個功勞我可不敢獨佔了,應瀾昨天也跪菩薩面前求了。”
“那是嫲嫲、我媽和應瀾一起的功勞。”餘嘉鴻說。
“應瀾,跟我去佛堂,給菩薩上香。”老太太說道。
葉應瀾攙扶著老太太一起去佛堂,跟著老太太虔誠地跪下,謝菩薩保佑。
拜了菩薩,葉應瀾出來,餘嘉鴻已經不在廳堂,聽傭人說老太爺叫了餘嘉鴻去書房談話。
書房裡,老太爺埋怨:“你這孩子,昨晚也太不顧及自己的安危了。”
餘嘉鴻挽起袖子,提起水壺沖茶洗茶,他將第一遍的茶水衝上茶寵:“我哪兒知道阿公已經安排了援兵,我只想絕了後患。”
“哪兒有後患?”老太爺抬頭看他。
“我是說那個姑娘的父親,賣了女兒一次,再賣第二次,難道不會賣第三次?讓那群人剁了他的手,以後才不會糾纏。”餘嘉鴻倒上茶,“阿公,喝茶。”
老太爺拿起茶盞:“救了她一次,再救她一次,難道我們還要救她一輩子?”
上輩子跟這次差不多,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秀玉自己逃了出來,那群人正在追過來。
秀玉被那群人追到樹林裡,他們倆下車去拉著她上了車,嘉鵬受了點輕傷,本以為這樣就算過了,畢竟後來黃世芳也警告了那群人,這事算是了了。
但是,後來秀玉那個爛賭鬼的爹,不斷給秀玉姐弟倆的麻煩。
這還不是大問題,等他從國內回到南洋,秀玉的弟弟秀傑告訴過他,在星洲淪陷的日子裡,那個爛賭鬼甚至引來了鬼子,差點害死秀玉和孩子們。
餘嘉鴻淡笑:“阿公從小就跟我說,英雄不問出處,阿公當年下南洋是為了討生活,從街頭小販做起。這些我都記在心裡,想來嘉鵬也是。嘉鵬在阿公膝下長大,這些話必然也是入了他的心。他看那個姑娘也不會是見色起意。”
老太爺喝著茶打量著孫子:“昨天你陪應瀾回門,見到她爺爺和父親了?”
阿公要轉話題了,餘嘉鴻直說:“昨日,爺爺和岳父發生了爭執,岳父勸我,我們已經落地生根,是南洋人了,要少管國內的事。爺爺很生氣,最後不歡而散,岳父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葉老太爺喝了一口茶:“在這個世道,想要明哲保身,也無可厚非,不能強求。只是想要明哲保身,除非甘做入侵者的馬前卒,用同胞的鮮血換取自己的利益,這樣的利益,拿著也是寢食難安。”
“是。”餘嘉鴻嘆息,“昨日報章上日本人在攻打上海,為了防止日本海軍突破長江口,藉著長江而上,萬船封江沉船,寥寥數句,透出悲壯。”
“前幾日,美國透過了《中立法》裡面有一條:‘宣佈禁止用美國船隻向中日兩國運送軍用物資。’”老太爺輕聲嘆息。
餘嘉鴻說道:“又不是說對日本全面軍用物資禁運,這個法案,看似不偏不倚,實則完全偏幫日本,如今中國沿海如今淪陷大半,慢說中國商船實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