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家奶奶,你就知道了。”
“不勞您費心,我有我的良心,餘家有餘家的規矩。慢說我的良心不允許我打斷下人的肋骨,就是我敢這麼做,餘家必然不會容我。你們這個推己及人推錯了。”葉應瀾挑出了她打斷雲姨肋骨的事說。
被這麼一個小輩說這種話,鄭大太太陡然變色,還要開口,被陳家老太太拉住,鄭大太太強忍著一口氣。
葉應瀾轉頭看雲娘:“雲姨,你把委屈說出來。”
雲娘抬頭,她只是說著自己的經歷:“我生了安順,安順就被抱到小姐屋裡,我連看都不能看,安順六個月,小姐懷上了,小姐生了男孩兒,安順就被嫌棄,扔給奶媽照顧。但是我還是不能接近安順,我給他做了一件衣服,就被小姐用針扎,我看他因為考試沒考好,一天沒得吃,偷偷給他送塊糕,我被小姐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安順被扯得嘴角鮮血淋漓。所以,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說什麼忠心和感情。更不要問大小姐的丫頭對她有沒有感情,你們不配跟大小姐比。”
鄭家大太太一直是雲孃的主子,一直對她要打要罵,現在被雲娘這樣當場反駁,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氣得站了起來:“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才生出了這麼一個害親爹的畜生。還讓我接他回去?讓他回去繼承鄭家?做夢!”
鄭大太太怒火中燒地跑了出去,陳家老太太一雙小腳哪裡追得上,叫一聲:“素麗!”
雲孃的哥追過去,扶住陳家老太太:“大太太,老太太走不快,您等等,有話好好說。”
鄭家大太太停住了腳步,她返回來扶住了她媽:“媽,您聽聽那個女人說的什麼話?這就是一對白眼狼,還要我怎麼委屈求全?給她跪下嗎?”
陳家老太太拍著她的手:“替安隆想想。”
說起這話,鄭家大太太更是一張臉氣得通紅:“靠他保住家產?做夢去吧!”
她拉著陳家老太太上了車,不顧還在拍車門的雲娘她哥,讓司機開車回家。
雲孃的哥看著遠去的車子,氣得罵了一句髒話,怒氣衝衝地回車行,衝進葉應瀾的辦公室,伸手就要揪住雲孃的衣襟,鄭安順眼疾手快,把他給扣住。
這個男人打不了雲娘,跟鄭安順說:“我打她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替你想過。”
他衝著雲娘叫嚷:“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也不問問人家來是做什麼?就知道搬弄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人家是來請你兒子回家,講清楚了以後鄭家就是你兒子的了,你就這麼把人趕跑了?真是沒腦子。”
這是個什麼路數?鄭安順鬧不明白,他打了陳家二少爺,他當場罵了他爸是漢奸,他養母居然親自來請他回去繼承鄭家?
葉應瀾仔細想了想,她看向吳經理:“吳叔,是因為鄭老闆勾結日本人,所以鄭家糧行的名聲臭了?但是安順大義滅親,安順不受影響,如果安順回鄭家,以後鄭家頂著安順的名義,鄭家就會少受影響?這也是丟車保帥了。鄭雄保不住,至少保住鄭家的生意?”
“應該是這個道理。”吳經理點頭:“今天報紙一出來,就成了大新聞,鄭家糧鋪前一堆人都在罵漢奸。如果鄭家繼續是鄭雄當家,那鄭家就敗落了。”
如今別說是中國人和日本人交易了,就是日本人的種植園和礦山,華工們也到處在鬧罷工。
大家肯定對跟日本人勾結的中國人恨之入骨,鄭安順如果回到鄭家,鄭安順背後還有葉家,甚至因為餘嘉鴻還有餘家,不能說沒有影響,至少不會影響那麼大。
聽見這話,雲孃的哥一下子興奮起來,跟雲娘說:“聽聽看,你錯過了什麼?現在是他們想求你們回去保住鄭家,要的就是怎麼談條件?”
拉著他的鄭安順,一把將雲孃的哥,壓到了牆壁上:“說夢話呢!等事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