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湊一起了。
“是啊!永昌都被那個女人挑唆成那樣了,別說孩子們了。”老太太一下子認同了餘嘉鴻的話。
電話鈴聲響,傭人去接電話,電話那頭是葉永昌慍怒的聲音:“葉應瀾在嗎?”
“先生,大小姐在家呢!”傭人有些戰戰兢兢地回答。
“你跟她說,讓她給我滾過來,給她四姨道歉。”葉永昌怒吼。
傭人放下電話:“大小姐,先生打電話過來說,讓您……”
傭人不敢說,老太爺把筷子放下:“他說什麼?”
“他讓大小姐滾過去,給四太太道歉。”傭人戰戰兢兢地說。
老太爺筷子拍桌上:“讓他等著,馬上過去。”
傭人如蒙大赦,去回了葉永昌電話。
葉永昌掛了電話,幾位姨太太往他這裡看來,葉永昌看姨太太們,點了一支雪茄罵:“嫁到餘家,跟著餘家走火入魔了。餘家這麼愛中國,怎麼不回去參戰,在這裡喊口號有什麼用?”
四姨太坐在沙發上低頭啜泣:“她不幫我,也能理解,但是何必火上澆油。每個人都有立場,為什麼要逼我跟她站一個立場?”
七八兩位姨太太勸解四姨太,一口一個“四姐”,七姨太說:“應瀾被老太爺寵壞了,哪裡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
葉永昌聽著哭聲心煩:“行了,行了!等下讓她來給你道歉認錯。你還哭什麼?”
“是啊!四妹,你也別怪應瀾。應瀾這是兩頭為難,她要是幫了你,那得去上海跟三妹和應漣母女,賠禮道歉吧?別忘了,咱們葉家可是有人在上海。”一姨太翻著白眼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一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上海又不是我在打?而且三妹妹母女住在公共租界,日本軍隊不會打進去。”山口夏子臉上掛著淚辯解。
一姨太站起來,彎腰一口吐沫往山口夏子身上吐:“我呸。”
剛剛回來洗刷乾淨的山口夏子又被噴了滿臉,葉永昌暴怒,站起來甩了一姨太一個巴掌:“你瘋了,你幹什麼?”
一姨太的兒子,葉永昌的長子葉應章衝了過來擋在母親身前,一姨太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帶著哭腔怒吼:“三妹母女就是籠子裡的雞,眼睜睜地看著外頭的同類一群一群地被殺死。她恨不恨?”
“你一個唱戲的,懂什麼?你給我閉嘴。”葉永昌怒斥一姨太。
“媽,怎麼了?”一姨太的女兒葉應漪下樓。
一姨太抹了抹臉上的淚,一手牽女兒一手牽兒子:“應章、應漪,媽是個臭唱戲的,給人做小,可媽不願意做漢奸的姨太太,也不想跟支援殺中國人的日本人做姐妹。你們要是不怕吃苦,就跟我走。媽就是討飯也養活你們。”
葉應章看了看父親,他回頭:“媽,我跟您走。”
葉應漪也說:“我也跟媽。”
母子三人往樓上去,四姨太的兒子葉應舟在奶媽的看護下,扒拉著樓梯欄杆,看著哥哥姐姐,又往下看父母。
孩子下樓去,他跑到山口夏子的身邊:“媽。”
山口夏子抱住了孩子,她看著葉永昌:“先生,我看還是我和應舟搬出去,別說一姐和三姐,還有在香港的六妹,心裡對我肯定有意見。沒必要因為我,讓這個家不安寧。”
“你做錯了什麼?要你搬出去?誰想滾就給我滾。”葉永昌心頭怒火中燒,怎麼說都說不明白,一個個的為了千里萬里之遙的那個國家要死要活。
七姨太和八姨太年紀小,一個是英國和本地巫人混血的女子,一個是印度人,這場戰爭跟他們真沒多少關係。兩人乖乖地坐在山口夏子身邊。
聽見外頭汽車的聲響,葉永昌寒著臉,倒不是他心疼夏子,是這個家裡的人太多扯進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