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楚勳給總會給,但不能說拿就拿。輕易拿出,他的家底深淺可就易被探出。
一時只做躊躇道:“怕是有點困難,彧哥也知道,我手頭那幾間公司和娛樂]城,明面上流水走得高,實際能週轉的現金有限。劉家我大哥那邊的股份,我也只能算享利,但沒有獨自處理的權利。”
龔彧略感意外,又不意外。這二三年下來,楚勳的克謹周到,必然經得起試煉。但也證明他的確是個做事城府慎重之人。
他笑笑說:“阿勳不是最近,剛遠洋郵購了一輛賓利和別克。”
整個申城,能開賓利的超不出三個。據說最高時速超過120公里。倒不是那些財閥買不起,而是大眾並沒打算入駐國內市場,他卻是花了大代價跨洋弄來一輛。
楚勳勾唇,含蓄道:“讓彧哥笑話了,這錢再貴也就二三萬。你也知道我就這幾輛車,其餘沒別的愛好!”
龔彧點頭,深以為然:“這倒是。老爺子也體諒這一時的週轉,但我們都明白,此事絕不能讓徐爵興得逞,否則往後幾年,我們做事縮手縮腳可想而知。短痛割一些錢,長遠還是划算的,送出去的錢早晚都能收回來。”
“阿勳你這些年的表現,老爺子都看在眼裡。競選過後,佰虹門的分紅會讓你參入股。另外妍馨還有半年多不到一年就回來了,你為了她恪守枯等,老爺子最明白。年齡也差不多,到時就把事辦了,之後楓幫,那還不是有你一半的家業?這些話,老爺子不出面說,由我代說,還有這幾位幫頭和辰佬作證。”
楚勳現在心裡完全沒別的女人,他甚至記不起只見過一面的施妍馨是何模樣。
他往沙發一傾,應道:“不是還有兩年才畢業,就把學上完再說,何須著急。”
兩年後,他和阮蓓正好也不知道會如何。
龔彧自然也不太樂意妍馨和他結婚,沒結婚楚勳在楓幫的地位就沒名正言順。
嘴上關切道:“老爺子體諒阿勳,總歸年紀二十多,不能只這般枯等。這次是妍馨在外面鬧彆扭,說想回來休學一段時間,老爺子就讓她抓緊時間把婚事辦了。她自然不樂意,說見都沒見過,怎麼結得了婚。我想的是,她若回來,見了楚二爺你的氣度,怕是痴心得都不想再出去了,呵呵!”
楚勳聽到妍馨對他沒意思,反而鬆了口氣。心下琢磨,這筆錢他借出去,有辦法讓其他人出一部分,用錢綁在一條船上,感情或許亦可次要。
男人眉宇舒展,寬容道:“婚姻是自由,妍馨在國外上的學,自然更懂這些,不必強求。”
龔彧:“誒,話不可這麼說!楚家祖上光耀,這婚是必然要結的,為難誰也不能為難楚二爺枯等!”
正說著,只聽“叮鈴”一聲,電話鈴響了起來。就在楚勳側手邊的辦公桌上,是他私人電話。他順手撈起,問道:“喂,是哪位?請說。”
嗓音磁性中蘊著沉啞,“請說”二字是他特有的聲線,讓人想起他或濃烈或蠱惑的氣宇。
阮蓓在電話亭裡醞釀呼吸,心裡有種被窺探了的侷促,這才做平穩的口吻道:“是我阮蓓,我找楚勳,請問他人在嗎?”
嘖,都聽出是他的聲音了,還裝。
電話是特製的高階話筒,對面龔彧聽不到,只隱約聽著女人清靈柔軟,不禁試探地看過來。
然後看到楚二爺一貫冷峻的臉上,暈開微不可察的笑意。
靚麗金枝
電話裡女人嗓音悅入心扉, 楚勳沒想到阮蓓會主動找他。平時問她一句喜歡不,小嘴硬得像貝殼;把她寵得花枝搖曳,睡著翻個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