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年微微偏頭,柏弈然眨了兩下眼睛,還在盡力的推銷,「我知道的好玩的地方還挺多的,不考慮一下?」
週末兩天除了這一節繪畫課也沒有其他安排。
咖啡留在寵物護理中心,今天回去也接不回來,回去……好像也沒什麼事做。
不管怎麼斟酌考慮,留在這邊玩似乎是最優選。
想是這麼想的,但虞書年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問他:「怎麼收費的?」
溫柔的陽光下,他眉眼微微彎起,看向身邊人的眼神中裹挾著促狹:「我沒帶多少錢,要是太貴我可負擔不起。」
「咳。」柏弈然摸了摸鼻子,橫向轉開視線,語意含糊道:「談錢多生分……我倒貼給你當導遊都行。」
虞書年沒聽清,「嗯?」
柏弈然擺擺手說:「沒事。你先畫畫吧,別耽誤你上課。」
「這幅畫毀了,我隨便畫畫,作業等回家再說吧。」虞書年試著用其他顏色的顏料把這幅畫拯救一下,只是改了以後肯定就不是老師作業要求的那樣只單單畫小溪,自然也就做不成作業。
只是畫著打發時間罷了。
「哪毀了?畫的這麼好看。」柏弈然手撐著椅子扶手,語氣中沒有任何虛假,全是誠實坦然,「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畫畫要求比較精細,柏弈然作為一名拿尺子比量著都可能會把線條畫歪的選手,看著虞書年筆下隨隨便便勾勒幾筆就出來一副圖的畫,根本挑不出半點毛病,只恨自己語文成績不好,不能脫口而出各種誇讚的話。
只能是乾巴巴的誇好看。
老師和司機拎著午飯回來,「同學們都畫的怎麼樣啦?餓了的先停下來吃個飯,不著急畫完。」
虞書年聞言連頭都沒抬,柏弈然的反應倒是更大一點,「你還沒吃飯?」
「老師拿的是午飯。」虞書年還處於半暈車的後勁中,聞著盒飯開蓋的菜油味胃就隱隱作反,更別提說是去吃。
他這麼回答,柏弈然順嘴一問:「那你早上吃了什麼?」
虞書年:「……」
這個問題一出,饒是虞書年都愣了那麼一瞬,罕見的有點心虛,「早上吃的麵包。」
柏弈然沒錯過他面上的神情,深究道:「一塊?」
「……一口。」
柏弈然擰眉,顯然很不贊同他這麼敷衍自己的早飯。
虞書年張了張嘴,莫名有了一種被管住的感覺,他輕了清嗓子試圖為那一口麵包辯解。
恰逢此時,老師把飯送過來,「來,虞書年你的。」
靠近了聞著油味,虞書年眉頭下意識的皺眉起,卻還是伸手去接。
柏弈然先他一步把飯拿過來,「謝謝老師,我幫他拿著就行,他畫畫呢不方便。」
「行,趁熱吃。」老師見他們坐的近,想必是陪著出來寫生的同學,她作為老師,什麼情況沒有遇見過,眼下這種更是常見,接著去給下面的學生送飯了。
柏弈然捏緊了蓋子,隨手把飯放在旁邊的箱子上,低頭擺弄手機。
可能是正好到飯點,除了來寫生的學生,來往的遊客也都就地鋪上野餐墊,零零散散把速食擺出來,都是來旅遊爬山的,吃的也不會帶很多,熱水供應處已經排起了長。
一時間,各種飯味交織在一起。
虞書年抿著唇,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餓了?」柏弈然察覺到他蒼白的面色,「你是不是不舒服?」
虞書年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暈車。」
「等我一下。」柏弈然說完就匆匆走開。
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
觸過礦泉水的手也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