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話音未落啪就捱了一巴掌:“我還沒聾,這麼大聲做什麼?”丫頭給赫連清打的委屈非常,捂住臉又不敢辯駁,只得低下頭。
赫連清待要不信,卻不由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前兒夜裡慕容曦喝的酩酊大醉回府,自己去瞧他,被他摟在懷裡……還說他終於肯正視自己,不想忽的睜開眼推開自己,力氣甚大,彷彿自己是什麼髒東西一般,害自己摔在地上撞到了手肘,今兒還疼呢。
記得當時他嘴裡喃喃叫自己清兒,當時還以為他在喚自己,如今想來莫非他嘴裡的清兒另有其人,又想起那天在四通當裡的情景,越發疑心,一把推開丫頭快步下了樓。
老將軍看了赫連達一眼道:“餘家那丫頭倒是一把挑事兒架秧子的好手啊。”
雖未提赫連清,也把護國公說的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蠢到這份上,自己這個孫女真給自己爭臉了,跟老將軍道:“老夫先回了。”推門走了。
老將軍不以為意,看了尹進彥一眼道:“懷清丫頭跟六皇子……”
尹進彥也是好久方回神,他一直覺得四皇子對懷清有些意思,卻沒想到六皇子跟懷清也有牽扯。
老將軍道:“好女百家求,若是懷清丫頭,爭一爭,值。”
尹進彥眼睛一亮:“進彥謝外祖父。”
老將軍道:“你不用謝我,我是看不得那丫頭便宜了別人,得了,回去吧。”
赫連清從憩閒閣出來,本說要回府的,卻一眼看見不遠處的百花洲,一股邪火冒出來,哪裡忍得住,舉步就要往百花洲去了。
不想到了門口,迎客的夥計卻死活不讓她進:“這位夫人,我們這兒不招待女客,您若想尋樂子,從這兒前走過一條街再往東邊一拐是戲樓,若還嫌不過癮,再往前是小館子,您想尋什麼樂子都有。”
赫連清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抬手一巴掌打過去,那夥計甚機靈,蹲身縮脖躲了過去:“這位夫人您就是火氣大,也犯不著拿小的撒氣啊,您可瞧好了,我們這兒是百花洲,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地兒。”
丫頭忙扯了扯赫連清的袖子,小聲道:“主子,這百花洲是老忠親王開的,便萬歲爺還得讓著忠親王呢,主子咱還是……”
赫連清臉色一沉:“忠親王怎麼了,我還是六王妃呢。”
丫頭心說,您這個六王妃是叫著好聽,真格的,六皇子可還沒封王呢,跟忠親王怎麼比啊,卻也不敢再攔。
那夥計聽見六王妃,卻也不見絲毫懼意,反而呵呵笑了兩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六王妃駕到,若是來尋六爺的,請您在外頭稍等,小的給你請去。”
赫連清哼了一聲:“等什麼等,我今兒就是來看看他到底在裡頭做什麼,閃開,不然,本王妃要了你的狗命。”
那夥計卻道:“小人的狗命不值錢,六王妃犯不著跟小的生這麼大氣,回頭氣個好歹兒,可不值當,您也別怨小的說話不中聽,不是小的不讓您進去,六爺這會兒正樂呢,您進去了攪了六爺的好事兒不說,說不定還弄個大紅臉,何必呢。”
赫連清氣的臉色鐵青,抬手又要打,卻忽聽後頭一個聲兒道:“二小姐。”
丫頭忙道:“主子,是忠叔。”
赫連清臉色一僵,忠叔是祖父跟前的人,忠叔既然在這兒,祖父恐也不遠,若說赫連清怕誰,頭一個就是祖父,祖父戎馬一生,那股子自然而然的威勢,赫連清極為怵頭,忙收回手,轉身規規矩矩的道:“忠叔怎麼在此?”
忠叔沒答赫連清的話,只道:“這裡不是二小姐待的地兒,老公爺叫二小姐回去。”赫連清的目光越過忠叔往後望了望,望見那邊街口祖父的馬車,不敢忤逆,忙轉身走了。
忠叔這才回去:“老公爺,二小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