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虧心,曼娘好 歹是明媒正娶進來的,論大小,她是妻,如玉是妾,這妾大不如妻才是規矩,或許老天爺真要責罰咱們呢才到如今也無子嗣香火,如玉進門一年多,專房專寵,卻連 個蛋兒都沒生下來,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們也算仁至義盡,橫是不能讓周家斷了香火,不如就聽張懷清的。”
周半城道:“恐韓應元哪兒……”周夫人哼了一聲:“他自己的閨女不爭氣,怪得了誰,再說,早知是這麼個沒規矩的,死也不會讓她進門。”
見周半城仍為難,便開口道:“不說如玉的娘病了嗎,老爺去跟她爹說,讓如玉回孃家侍奉湯藥一個月,也儘儘孝道,這一個月讓少宗跟曼娘在一塊兒試試,若果真有了,便韓應元哪兒也說不出話來,若沒有,就以無後為由讓少宗休了曼娘,把如玉扶正,想那韓應元必會應的。”
周半城眼睛一亮,心說,果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上 了車,甘草方疑惑的道:“姑娘做什麼替那李曼娘說話,如今奴婢還記得當初李家那個勢力樣兒呢,嫌咱們大爺官小兒,就千方百計的退親,李曼娘更是一點兒情分 都不念,那話說多冷啊,急巴巴的盼著嫁進周家過好日子呢,落這麼個結果也是活該,奴婢剛聽著正解氣呢,不想姑娘倒幫了她。”
懷清道:“你倒是個記仇的,多大的事兒值當記這麼久,若不是她當初勢利眼,哥哪能得這麼一樁美滿姻緣呢,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起來還得謝李曼娘呢。”
甘草嘟嘟嘴:“姑娘倒是想得開。”
懷清道:“不是我想得開,我是見不得那韓如玉小人得志,而且,我也不過墊句話兒罷了,至於以後如何,還要瞧她自己的造化。”
甘草道:“那韓如玉嫁進來一年多都沒懷上,姑娘怎麼就知道李曼娘成。”
懷清:“正因不知道才說要看李曼孃的造化呢。”甘草撓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了。
懷 清心說,若不是剛進門的時候跟李曼孃的丫頭撞個滿懷,自己也不會明白其中緣由,那丫頭掉出的藥,正是七葉一枝花,此藥有消腫止痛、清熱定驚、鎮咳平喘的功 效,若外用卻能殺精,剛那婆子拿出的藥膏,想來正是李曼娘所制,那股子味兒正是七葉一枝花,周少宗渾身的癢疹估計也並非偶然,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韓如玉嫁進 來一年多仍無子嗣了。
不僅韓如玉,想來周半城再給兒子娶多少進來,結果都一樣,自己雖瞧出了其中機關,若說出來,李曼娘就真的無路可走了,所以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法子方算兩全之策,這麼著也算仁至義盡,往後如何,就不幹自己的事兒了。
“姑娘,前頭就是南陽城了。”陳皮的聲兒頗有些興奮:“瞧著比那時候更熱鬧了呢,而且,這道也修寬了,從汝州府到南陽以往需一個時辰,如今半個時辰就到了。”
懷清撩開窗簾往外望了望,只見一條寬闊平整的大道,一直通到了南陽城門,來往的馬匹車輛絡繹不絕,比起當初離開南陽的時候,又不一樣了。
進了城更熱鬧,挑腳的,販藥的,賣吃食,賣玩意的……以城南的藥財市為中心,儼然形成了一個綜合性市集。
甘草道:“姑娘瞧那個茶館子還在呢,要不咱們下去吃碗茶吧。”
懷清見她兩眼發亮,知道這丫頭心念念惦記著南陽呢,如今好容易回來,不讓她逛逛實在說過去,況且,自己也想瞧瞧南陽,這幾年雖跟著哥哥從揚州到益州又到京城,卻只有南陽最令自己念念不忘,甚至,比桑園村還覺親切。
叫陳皮把車趕到官驛,自己帶著甘草下來進了茶館,夥計迎上來道:“兩位這邊兒請。”肩頭的毛巾利落的撣了撣長凳,又抹了把桌子:“姑娘吃什麼茶?”
甘草道:“梔子茶。”
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