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跪在地上磕了頭。
林杏沒看他,目光落在他身後的小太監身上,剛低著頭沒注意 ,如今抬起頭來,竟恍惚有劉玉的影兒,不自覺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串:“你叫什麼?”
那小太監忙道:“奴才得壽。”
李玉貴:“得壽是新進宮的,運氣不好分在了灑掃處,奴才瞧他人小體弱的,幹不了什麼重活,就帶在身邊。”
林杏看了他一眼:“李公公如今倒成活菩薩了。”
李玉貴嘿嘿一笑:“雖說奴才這輩子沒指望了,總得修修來世不是。”
林杏目光閃了閃,琢磨自己要是直接把人要到自己跟前,難保變態不疑心,得拐個彎才好,想到此,轉身走了。
等林杏走遠了,李玉貴看了得壽一眼,心說,就知道自己這個寶押對了,當初一見這小子就覺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眉眼兒生的跟當初御花園的劉玉有七八分像,劉玉可跟了林公公不少日子,怎麼不念點兒情分,只要念著情分,自己這禮就算送對路了,只林公公一句話,就能提拔自己個好差事,也省的在灑掃處伺候屎尿。
林杏回屋想了一會兒,讓小太監把王能叫來。
上回穆婉婉的事兒,把王能嚇了好些日子,生怕那位得了勢,收拾自己,覺都睡不好,誰想封了貴人之後就沒音了,倒是林公公更得勢了。
王能鬆口氣之餘,決定以後還是抱緊林杏的大腿,這位本事大了去了,真不是一兩個二愣子就能扳倒的。
一聽林杏叫他過去,飯都不顧的吃顛顛兒跑了過來,還說有什麼要緊事兒呢,不想,卻東拉西扯跟自己說了一大堆家常,弄得王能腦袋有點兒發暈,不明白林公公到底什麼意思。
林杏轉了轉自己手腕上的奇楠手串,看了王能一眼:“這些日子不知怎麼了,總想起當初在灑掃處當差的事兒,之前那些一起當差的,如今也都不知分哪兒了,說起來,灑掃處的差事雖腌臢,卻也是個清淨地兒,當差累點兒不怕,有盼頭啊,說不準那天就跟咱家似的,到御前來了,您說是不是。”
王能嘴裡忙應著:“是,是,公公心善念舊。”眼珠子卻轉了幾轉,琢磨這位可不是沒話耷拉話的人,說這些肯定有目的。
林杏從袖子裡掏出個內畫的鼻菸壺來:“這是前兒得的,咱家沒這嗜好,倒是記得王公公好這口兒,就把王公公叫了過來,這東西擱我這兒沒用,王公公拿著還有些用處。”說著,遞給了他。
王能接在手裡只一眼,就知道是個寶貝,忙道:“那小的就接著了。”
從林杏這兒出來,王能一路都在琢磨,林公公倒是什麼意思,自己是管領處的掌事,自己能管的就是太監宮女的差事,莫非林公公瞧上誰了,想要到身邊來,不對啊,林公公可是御前二總管,如今又管著內宮事務,要個奴才不就一句話的事兒,用得著費這勁兒嗎,要不自己去灑掃處瞅瞅吧。
想著,從夾道奔著灑掃處來了,李玉貴盼的脖子都長了,終於看見王能,頓時笑開了花,就知道自己這個寶壓的沒錯,忙迎了進來:“王公公可是貴人踏賤地,怎麼想起上我們這個腌臢地兒來了,得壽快給王公公倒茶。”
得壽應了一聲,端了茶進來。
王能管著各處的差事,自然見過劉玉,這一見得壽,再前後一聯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林公公這是拐著彎的,要把得壽要到跟前兒去伺候,自己不出口,估摸是怕萬歲爺吃味兒。
既然明白過來,自然得兜著,看了李玉貴一眼:“你小子倒是會巴結,你就不怕萬歲爺知道,要你小子的狗命。”
李玉貴嘿嘿一樂:“萬歲爺眼裡只有林公公,哪記得這麼多人啊,再說,林公公也不過念著點兒舊情罷了,咱們順了林公公的意,總沒虧吃不是。“王能轉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