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諷刺道:“查出什麼了嗎?我們的驪山司主使?”
這傢伙疑心病又犯了吧?一天天的以為誰都要害他?
姜遺光沒在意,把信從頭到尾翻了一邊。
不會有錯,那種感覺更強了幾分。
凌燭一直打探的並不是驪山司,而是他本人!
趙瑛不是不懂保密,但凌燭和她關係不錯,又一直在悄悄引導趙瑛,讓她說出更多關於自己的事,時間久了,趙瑛也漸漸沒那麼注重這些,說得越來越多。
除了這些外,一切如常。
凌燭他為什麼這麼關注自己?就因為他們共事過幾次?還是說他想打聽驪山司的秘密?
既然這麼想了解驪山,為什麼不親自來呢?驪山一直缺人手,他願意來絕對是件好事。
他乾脆寫了封信,直接邀請凌燭過來。
不出意料,凌燭拒絕了,說自己對陣法一竅不通,來了也幫不上忙。再有,陛下給他封了官,頒了牌匾,直到現在他的家人們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麼,無一不為此動容。
難道是他懷疑錯了??
姜遺光暫時壓下這件事,繼續忙著在驪山中也實行新政。
幕後之人顯然很不想看到改變,更希望把鬼怪的訊息壓著,維持原狀就好。他和新帝就偏要大張旗鼓宣揚。
不論是驪山還是京城,他們相信,那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會怎麼做呢?
他們已經出招了,就等著對方的回應。
……
驪山司這段時間擴充了不少人手,大多都是對古物頗有研究之輩。其中還有幾位入鏡人。
姜遺光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那人的眼線,不過有也無所謂,他正擔心那人始終不出來。安插眼線也好,他等著那人出手。
但新來的那些人都沒什麼異樣,十分安分守己。反而一些老人,總想著打聽什麼。
……
午後,京城,凌燭留在自己的小院裡,忙碌大半天天正要睡下。忽地,一聲清脆鳥鳴響起,而後是三聲扣窗。
一聽到動靜,他馬上就從床邊暗格撥開機關,拉出一條小抽屜,抽屜裡放了他這些時日觀察所得。
他拿起這幾張紙,疊好,快步走出去。
屋外沒有人,只有一棵開了不知名花朵的樹。樹上有個鳥窩,叫聲細嫩的小鳥跳來跳去。
凌燭藉著伸懶腰隨手把信件塞進樹杈中,而後和沒事人一樣離去,好像他只是坐悶了,出來散散心。
在他走後,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再看去,樹影搖曳中,那封信早已不見了蹤跡。
起了疑心後, 姜遺光就分出了心神關注凌燭。
在別人看來,凌燭算是他的故人,而凌燭也確實是他舊人中長久活下來的其中之一。
凌燭一直都格外熱情、周到,但又不單單隻對他一個人, 他對所有能拉攏的可用之人都如此熱心, 向來長袖善舞。所以他才沒有懷疑過。
他起了疑心, 就傳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