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這份卷宗我們先放著,不放進藏書閣,等徽省的信來了,到時你再對著琢磨琢磨。”
“對了,凌公子也會來,他就在隔壁園子。這件事也是他提議的。”
姜遺光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他也想弄明白,雙面佛是什麼東西。
送走近衛後,姜遺光也起身離開,推門後,他看見了另一個熟悉的人影。
“秦姑娘,你還在這兒。”姜遺光露出一個笑。
秦謹玉昨天就來了,因為姜遺光的緣故多住了兩日,反正這座園子大得很,屋子也多,不怕住不過來。
她也笑著說:“我昨日帶來做記錄,今天等在這兒是特地來尋你的,鏡中救命之恩,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
姜遺光道:“無妨,不算什麼,你不必記在心上。”
“這怎麼能不算呢?”秦謹玉還是想找個靠山的,男女倒無所謂,她聽近衛說姜遺光已經是第十回了,這才大著膽子湊上來。
除此外,她也有些好奇,她隱約聽說第十重後的人會逐步喪失人性,只是那些入鏡人她平常見不著,就想看看姜遺光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姜遺光微微一笑,如果有認識黎恪的人在這裡,一定會發現他的笑意和黎恪一樣溫和可親。他道:“不過舉手之勞真的不算什麼。要是秦姑娘過意不去,若有下回我們還遇在一起的機會,你也幫幫我,不就扯平了?”
說完他自己又笑著反駁了,搖頭嘆道:“錯了錯了,我這個人總是容易惹麻煩,你還是最好不要碰上我吧。”
“這有什麼……”
二人一道往外走去。
今天一塊吃晚飯的人就多了,凌燭也在,他還帶來個據說已經渡過第十重劫,住在隔壁園子的沈長白。
後者似乎對姜遺光很感興趣,眼睛時不時往他身上瞟,說話時話題也有意無意往他身上帶。
他問的倒不是其他入鏡人都為之恐懼的第九回,而是第十重,他似乎很想知道烏龍山發生了什麼。
姜遺光就把近衛說的話轉告給他了,雙面佛的事也說了,反正都記在了卷宗裡大家遲早會看到,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還道過幾天去徽省的人就會回來,到時沈長白可以一起來。
沈長白性子豪爽,想到什麼說什麼,毫無顧忌。吃過飯後,他就讓人送來了姜遺光剛記錄完的兩卷卷宗。
“實不相瞞,你這份剛出來,我就從近衛那裡看到了。我覺得有些疑點。”沈長白伸手在紙上指指點點。
秦謹玉也留了下來,探頭去看。
“照你後來的破解之法,楊振松算是倒黴的。不管是誰,都是倒黴,除非他能提早察覺到並搶走一張符。”沈長白不客氣到甚至直呼楊振松大名,絲毫不管他已經去世,該對亡者避諱一事。
秦謹玉皺皺眉,不好說他什麼。姜遺光是無所謂,凌燭就屬於長袖善舞不去管以免惹來對方反感一類了。
沈長白說的他們也想到了,但顯然三個人都知道這不太可能,他們剛入鏡第一天還什麼都不太明白呢,哪裡就能知道真相?
秦謹玉問:“這豈不是說,只要到了二房就必死無疑?總該有個生路。”
沈長白嘿嘿一笑,道:“哪有這麼多生路?誰讓他運氣不好呢?有時候哪,運氣也很重要。”
“不過,除此外,我也懷疑楊兄的父母可能本來就有問題。我讓人去楊兄的家鄉查了,看他父親以前有沒有過續絃,只是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沈長白說話十分放肆,“肯定是被那些近衛扣下了,我就知道,這事兒一出,他們一定會提前去入鏡人家裡查探。”
其他三人就聽著他抱怨,時不時附和一兩句。
沈長白抱怨完了,繼續跟沒事人一樣翻著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