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送給了象城主,但也提了要求——如果小狼不能上場,就要讓景麒去,到時,王給的賞賜,它和象城主三七分。
象答應了。
它也覺得姜遺光很可能無法上場,但總該試試。
把三人都關在院子裡後,象和其他初入第一城的城主一樣,跑出去玩樂——等賭局結束,羽蟲國信使回去後,它們就也該回去了,當然要趁這時多玩一會兒。
剩下景麒、蘭姑和姜遺光三人在院裡商量。多數是前二人說,姜遺光聽。
忽地,姜遺光猛坐起身,渾身皮毛都炸開了,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院落上空。
“快躲起來!”少年厲聲道。
話音剛落,從院落上空俯衝而下一隻比小狼大不了多少雛鷹。
那雛鷹正是衝姜遺光來的,堅硬得能啄碎巨石的喙對準了狼的腰,直直啄去。
姜遺光閃身躲開,景麒抱著蘭姑同樣閃開,躲在院裡一棵大樹後,驚魂不定地往外看。
那隻雛鷹一擊不中,調轉上天,再度直衝而下,它還低叫了一聲,似乎在呼喚同伴。
姜遺光拼命躲閃,毫不留情地伸爪子抓撓,那雛鷹被他抓下不少羽毛,卻絲毫不退。很快,院落上空又飛來幾隻雛鷹,全都衝著姜遺光而去。
蘭姑根本走動不得,她眼睜睜看著姜遺光在打鬥中逐漸落了下風,轉而向景麒苦苦哀求道:“景公子,你能不能去救救善多?求你了,救救他!我們一定會報答你的。”
景麒猶豫不決。
蘭姑的乞求聲更加悽婉。
她頭一回痛恨自己如此體弱,在這種時候幫不上忙。
“求你了!求你幫他!”蘭姑落下淚來,“現在只有他能賭,你知道的,要是他輸了,我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那頭,姜遺光已經被啄傷了一條前腿。
不是皮肉傷,雛鷹力道之大,骨頭都幾乎被戳穿了小孔,汩汩流血,在地面暈開一大灘。
“求你了!!你幫幫他!”蘭姑聲音淒厲。
院裡什麼都沒有,她還受了傷,想幫忙也做不到。
她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這樣恨過自己的無力。
景麒心一橫,衝了出去。
但……那些雛鷹本就只是要姜遺光不能再賭,他一條前腿受傷後,鷹們很快抓住機會把他另一條腿也給啄傷,啄斷了腿骨。
而後,這批禽鳥揚長而去,當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景麒扶起小狼,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怎麼樣?你的手……”
“腿斷了。”
姜遺光聲音冷淡,從景麒懷裡掙脫出來,試探地伸了伸爪子,刺痛、無力,腿骨斷開後彎成個奇怪的弧度,連四肢著地站起來都做不到。
蘭姑從樹後慢慢挪出來,她也走不了路,只能用手爬過去,張開臂抱著姜遺光,看他身上滲出的血,慢慢的,眼裡再度落下淚來。
又恨,又氣。
“那,那你還能賭嗎?”景麒聽到自己心跳得很快,顫抖著問出了這句話。
蘭姑道:“都什麼時候了,別再說這個。”
姜遺光道:“能。”
“只要我的耳朵還能聽見,就能賭。”
景麒道:“但也沒辦法搖骰盅玩牌了,明天……我陪你去吧,我替你開。”
象回來得有些晚。
它又帶回了一些人寵, 男女皆有,都會些賭術,會搖骰子,會打牌, 手下拉了一車人回來, 一進院子, 象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地上有血。
小狼走路的樣子一瘸一拐的。因他對大象而言太小了,以至於象一時間沒看清對方腿上纏著的布條。
待看清後,象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