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父女是少府督辦湯明泉託他捉拿的,說是他府上逃奴……至於那父女的下落,他也不知。”
小螢當然知道那父女下落,假裝聽得興起:“那你趕緊讓我三哥去抓湯明泉啊,說不定就是他主使的劫獄案。哎,孤今日好像沒看見湯明泉來少府……”
慕寒江緊盯住閆小螢的臉:“人已經被拿了。他遭不住刑,說是奉太子之命求他代為拿人的。他從沒見過那對父女,更不知他們身份。三皇子怕他胡亂攀咬,又細細用了兩遍刑,他不曾改口,三皇子才委託臣問問太子,可知此事?”
閆小螢如何不知?那被抓的父女就是她和她阿爹閆山。
越獄的內應……還真就是他們父女!
當時她與阿爹前往宜城,就是為了營救義父踩盤子的。只是阿爹認出宋媼後,閆小螢將計就計,臨時改了計劃。
越獄時,她趁亂敲暈了阻攔她的阿爹,讓兄弟們將阿爹和義父帶走,而她獨留了下來,借了宋媼之手順利入宮。
什麼三皇子查案?就那上下腸子一樣粗的蠻貨,可沒有這般鬼道辛辣的手段,一下子就捏住了越獄關隘。
慕寒江,人如其名,心眼子如江,深不見底啊!
湯明泉不敢說出背後主使是皇后,居然一口咬死,用太子鳳棲原來頂鍋,真不是個東西啊!
只是這湯明泉的機靈用錯了地方,豈不知皇后最怕別人知道的,就是太子的生身秘密。
若是皇后知道大聰明的侄兒招供出太子,再牽連出狸貓換子的隱情,怕不是要氣得七竅生煙了?
如今慕寒江瘋狗不松嘴,看來要一查到底了,還真是有些麻煩。
閆小螢吊兒郎當又吐了一枚棗核,替慕寒江總結:“公子的意思,是孤指使人幫助反賊孟準越獄,再縱容反賊造我鳳家的反?”
慕寒江恭謹抱拳:“臣,不敢!”
閆小螢故作氣憤:“這些年,湯明泉頂著我母后侄兒的名頭,幹了不少損毀東宮名聲之事。如今自己做了強搶民女的勾當,又要攀咬指望孤替他收拾爛攤子,什麼東西!公子,要不你費費心,乾脆將他弄死算了!”
慕寒江眸光如鷹鎖住獵物:“不急,查問清楚,他若干涉逆賊一案,想活也活不成……”
湯明泉乃是父親手下的暗衛在城外遊船秘密抓捕的,訊息尚未傳入宮裡。
慕寒江老早知道,這太子一向不能自主立事,絕對調動不得湯明泉,這官司背後大抵與皇后有關。
他今日來廷尉府,蓄意要巧遇太子,如此“打草驚蛇”,就是打一個措手不及,從太子嘴裡撬些有用的。
可萬萬沒想到,一向懦弱的太子仿若吃了定海神丸,從頭到尾毫不慌亂,渾身的鬆懈氣質,彷彿此案真與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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