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深冬下雪的夜裡,溪柴火軟蠻氈暖,三杯兩盞淡酒,更有燉的酥爛的羊肉鍋子。
直吃的弘暉滿嘴是油,小肚肚溜圓,癱在胤禛懷裡成了一坨熊貓餅,哼哼唧唧的撒嬌:“阿瑪揉肚肚。”
胤禛冷嘲:“小豬小豬不知羞。”
烏拉那拉氏也伸手過來輕柔的給他揉肚子,一邊笑的無奈:“可不能再吃了,這到時候再胖可如何是好。”
三歲半肥嘟嘟的崽聞言呆住:“人,不能胖嗎?”
他一臉糾結。
熊貓崽崽越胖越好呢。
胤禛也有些累了,這會兒吃飽了就昏昏欲睡,大掌捂住喋喋不休小崽子的嘴,一胳膊用力把他提起來,另外一條胳膊把福晉提起來,往床上一放:“睡覺。”
弘暉掙扎:“我不要睡,我還能嗨。”
他覺得自己能蹦迪。
卻被胤禛鐵血鎮壓了,大掌把他小臉蓋的嚴實:“不許吵,你額娘累了。”
暉暉崽閉上自己的小嘴巴,只睜著烏溜溜的眸子看著芙蓉帳,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大掌又虛虛的蓋著他的臉。
一夜好睡。
等弘暉醒來的時候,胤禛已經上朝去了,而烏拉那拉氏正在看賬簿,見他醒,就過來把他抱起來穿衣洗漱。
“額娘香香。”他心滿意足的蹭了蹭。
烏拉那拉氏是個很溫柔的額娘,照顧起來鮮少借奴才的手,都是親自來。
“今天吃甜蛋羹。”
一半雞蛋一半奶,打勻後過篩子,燉出來細膩香甜,最為好吃不過。
弘暉不用哄,自己幹了一碗。
這才活力滿滿的起身。
外頭冷,烏拉那拉氏原想拘著他不許出門,但熊貓崽崽在屋裡根本待不住,凍的小臉蛋通紅,也要去外頭玩。
“把虎頭帽帶上。”烏拉那拉氏追著道,這是她親手做的。
弘暉乖乖的等著她戴,小嘴叭叭的開始提要求,什麼老虎算什麼,他要帶熊貓帽子才威風。
“好好好。”烏拉那拉氏憋著笑應了。
讓奴才帶著弘暉出去玩,她在院裡畫熊貓的花樣,爭取儘快給他做帽子出來。
弘暉一出門,就快活開了。
他先衝進書房,看看胤禛在不在,發現不在後,頓時有些失落,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竹林,默默期待一把春天,有吃不完的春筍。
吃筍筍長肉肉。
他撅著肉嘟嘟的屁股蛋子,努力的堆雪人,小手凍的快沒有知覺,還是興奮的不行。
胤禛下朝回來,就發現他門前排著一排小人,而帶著虎頭帽的弘暉是將軍,正叉腰看著他。
“此樹是我栽!”
“此路是我開!”
“要想過此路!”
弘暉叉著腰,神氣的不得了,震耳欲聾的喊:“留下買路財!”
胤禛冷冷的瞥他一眼,拎著他後脖領,把他拎到內室,照著那屁股蛋子就是一巴掌。
“打劫你爹?”
他冷冷的嘲諷。
弘暉淚眼迷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所以他被揍了。
“你是不是玩不起?”
他眨巴眨巴眼睛,那長長的睫毛就被眼淚浸溼了。
胤禛指尖蜷了蜷,心想難不成打重了,他都收著力沒敢動手。
正說著,就見烏拉那拉氏尋過來,說是給他熊貓帽子做好了。
然後就見方才還委屈巴巴的弘暉瞬間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跟他揍他了一樣。而心疼崽崽的烏拉那拉氏橫了他一眼。
胤禛:?
看著烏拉那拉氏抱著弘暉哄,那母慈子孝暖意融融的畫面,讓他看著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