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剛生了孩子,剛娶了媳婦,剛死了高堂。
光是戶部,他就捱了許多冷眼。
眾人不敢明著反抗,就默默地想法子。
“阿瑪,那您能撐住嗎。”弘暉一臉擔憂的問,這位可不是什麼好脾氣、好調性。
胤禛漫不經心地點頭:“現在就是在摸想法,能瞭解個差不離,再縱觀大局,逐個擊破,要不然也沒用。”畢竟這吃到嘴裡的錢,確實不太好吐出來。
烏拉那拉氏擔憂的不得了,無奈道:“誰給你撥這麼難的差事,真真不安好心。”
胤禛眸色沉沉:“爺。”
“什麼。”
“爺。”
他說。
烏拉那拉氏噎住,她摸了摸鼻子,望天:“差點就開始罵了。”
結果是他自己。
這得多離譜。
胤禛望著她這欲言不能的小表情,不由得惆悵一嘆:“無事,爺心裡有數。”
見弘暉在門口看螞蟻,他壓低聲音道:“若是福晉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不如親親爺。”
他眉眼盈盈。
烏拉那拉氏:……
這人被換了不成。
她見弘暉沒看過來,當真親了親他,一邊嬌嗔道:“沒個正形的男人。”
胤禛就不說話了。
清雋的眉眼在燭火下帶著些許疲憊脆弱。
烏拉那拉氏垂眸看他,細白的指尖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滑動,突然有些心酸。
“爺。”她呢喃輕喚。
他的理想他的抱負,都壓在那薄唇上,咽不下吐不出。
她都知道。
胤禛握住她的手。
弘暉在門口看了看,覺得現在不是進去的時機,就揹著小手,覺得自己為父母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等轉到困了,才窩在蘇運懷裡,叫他抱回去。
等第二日睡醒,就被漂亮嬸嬸給薅走了,非說叫他參考一下小孩子的房間佈置。
“你房間什麼樣?”郭絡羅氏好奇問。
弘暉張嘴的時候,險些說了額娘房間的樣子,他猶豫片刻才老老實實說他房間都是竹子元素,不過他沒怎麼住過,都是在正院跟額娘一道住。
“那你說小孩的房間佈置成什麼樣?”郭絡羅氏遲疑著問。
弘暉攤手:“阿哥還是格格?”
這可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郭絡羅氏:……
她沒有透視眼,如何得知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什麼性別。
“添點小玩具就成?剛生下來還看不見東西。”
弘暉建議。
郭絡羅氏點頭,覺得他說的挺對。
“你幫忙了,還得給你小紅包,你想要什麼?”她問。
弘暉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作甚?”
“親。”
郭絡羅氏捧著他小臉啾啾親了兩口,就見胤禩意氣風發的走了進來,身後的小太監提著漆盒,胤禩溫柔道:“爺新得了些珠寶,就拿來給你打個鈿子,你瞧瞧怎麼樣?”
他坐在太師椅上,眼神溫柔的看著郭絡羅氏,笑著道:“爺們兒在外頭忙活,不就是為了妻兒能過的好。”
說著他神色溫柔的摸摸郭絡羅氏的肚腹,看著她精緻迤邐的眉眼,露出笑容來。
他甚至還摸摸一旁弘暉的小腦袋,笑眯眯道:“過來玩呀,多陪陪你八嬸。”
弘暉點頭。
郭絡羅氏眸色轉了轉,起身走到他身後,給他捏著肩膀,淺笑著道:“近來可是有什麼好事?這般高興。”
胤禩原本不想說的,但是福晉問了,他就忍不住:“近來太子爺辦事不太妥帖,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