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指著地上一點炭灰問:“這是什麼?”
烏拉那拉氏挺著小肚子,在他注視的眼神中,頓時哎喲一聲。嚇的弘暉什麼都忘了,趕緊過來攙扶她。
“額娘額娘沒事吧?”什麼小羊排,頓時被他忘的一乾二淨。
胤禛心中也是一緊,跟著望過來,見她是故意作弄人,這才放心下來。
他昂首挺胸,大刀闊斧的走去上值。
“阿瑪揮揮,記得想我。”他樂呵呵的蹦。
“小兔子崽。”烏拉那拉氏隨口道。
弘暉糾結的敲腦殼:“小兔崽子是罵人的,換換順序也不行。”
漢文的終極奧義就是句子裡面的文字換了順序也不影響閱讀。
烏拉那拉氏聞言,登時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捏捏弘暉的小臉,真的只是想誇他跟小兔子一樣可愛。
等她忙去了,弘暉就快樂的往花園玩鞦韆,沒人搶終究有些不香,他盼著額娘能生個弟弟來陪他,但是不想給額娘壓力,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說,生什麼他都喜歡。
生弟弟能陪他玩,生妹妹他就寵著她保護她。
這麼一想,好像弟弟妹妹都可以。
有一種拆獎的快樂。
弘暉甜滋滋的昂著小腦袋,在園子裡蹦蹦跳跳的摘花,摘的非常快樂。
他禍禍花園的過程,被管花木的小太監瞧見,頓時嚇的魂不附體,快速的跑進正院告狀去了。
“福晉,您快去瞧瞧,那十朵花有九朵都被摘下來了,屬實禍禍的不成樣子。”小太監嚇的小臉發白,這麼多花木,叫他來賠,那真是要了命了。
“不必,隨他去,貝勒府裡頭,他能做主。”烏拉那拉氏漫不經心道。想做就做了,還能為這一點花跟他計較不成。
小太監鬆口氣,又趕緊跑回去伺候。
弘暉卻已經摘夠了,把花擺成漂亮的花束,然後讓蘇運抱著回去給額娘,還什麼祝她人比花嬌。
“好好好。”烏拉那拉氏把花束放在床前,她現在也有經驗了,等放上兩日,有些想枯萎時,就倒掛在樑上陰乾,過些日子拿下來,原樣抱回去就好。
這還是弘暉跟她說的法子,一試果然好用的緊,她很珍惜的把之前的花束都給儲存下來,想著等到時候,定然要專門弄個屋子來盛放。
弘暉給她送完花,就往前院看竹林去了,實在是饞的厲害,多看看也是好的。
竹林向陽生長,隨著春風吹,瞧著鬱鬱蔥蔥,那竹筍一個勁兒的往上冒。
他上前踩斷一根,拿在手裡,慢慢的剝著皮,和熊貓崽崽那特意生長而完全契合的手掌比,人類幼崽這軟軟的指甲就顯得有些無力。
等剝出細長白嫩的筍,他抿了抿小嘴巴,強行遏制住想要啃一口的慾望,靜靜地看著筍。
從前,他在那些漫無天日的黑暗中,他多盼望能慢慢的剝上一根筍,再慢慢的吃掉。
那滋味肯定是美極了。
定然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當初夢寐以求的,如今擺在他臉上,他卻依舊不能吃,只是一根一根的找著,一根一根的掰著,等弄了一堆,就叫奴才拿小廚房去給他做糖燜筍。
吃不了生的,那就吃熟的,也是極好的。
弘暉這麼一想,又高興起來。
轉臉間,就見門口大踏步走進來一個素衣少年,生的丰神俊朗,意氣風發,就連走路都帶風。
“十四叔!”弘暉甜滋滋的喚。
胤禵眸光聚焦,見他是在,也跟著笑起來,衝他招招手,這才大咧咧道:“你阿瑪呢?”
弘暉搖頭表示不知。
“你是來尋阿瑪的嗎?”他好奇問。
胤禵搖頭,他專門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