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這樣在乎自己的確很好，只可惜這件事並不是她們任何一個人能決定的，昔日023也向管控局徵求過多次，卻從未得到一句明確的答案。
想來無論再說多少次也一樣。
但夏以歡卻已經知足了，她由衷的感謝023能為她做這些，如果可以，她真想摸摸她的頭，同她說：「謝謝你。」
也說：「我們都盡力過了，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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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還剩最後一天的時候，葉安買了一大堆花瓣回來。
她這輩子過的矜貴也講究，活著的時候就是個漂亮迷人的大美女，哪怕死了也要有足夠的排面。
她在遺書裡囑咐過夏以歡了，到時候記得給自己買個漂漂亮亮的骨灰盒，再找塊風景宜人的地方埋了，逢年過節的多給她燒點漂亮衣服，必須是當季新款。
畢竟自己全部的錢都留給她了，夏以歡要是有良心，就必須給自己打理的體面一點。
當天晚上，葉安再次抱緊了夏以歡。
「剛剛玥玥給我打電話了，說家裡又到了很多新鮮的食材。」她說，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似乎這樣就能和夏以歡再多待上一段時間，「你開車去幫我拿回來好不好？」
夏以歡看向她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啟唇吐出一個字：「好。」
葉安應聲笑了笑，又道：「穿我新給你買的那條裙子去，漂亮。」
「嗯。」夏以歡點點頭，輕輕吻住她的唇。
屋子裡只開了盞小燈，兩人就著這微弱又柔和的光線親吻，久久都沒有分開，那一刻葉安想起了很多事，自己和夏以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叫她做助理的時候，自己每一次和她擁抱接吻的時候。
那會兒她還覺得三年的時間很長，長到足夠做完所有想做的事，再也不留下任何遺憾。
可人心終究是貪婪的，想做的事永遠有太多太多，又怎麼可能沒有遺憾。
「不早了。」結束掉這個吻後，葉安深吸口氣，輕聲道，「去吧，注意安全。」
語畢，夏以歡再次垂眸吻了吻她，這次不比剛才，就只是一個溫情也柔軟的吻。
之後她輕輕揚了下唇角，認認真真同葉安說：「安安，再見。」
幾乎不受控制的，葉安酸了眼眶，好在夏以歡已經轉過了身，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望。
葉安抬了手，像是想抓住什麼，卻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起了身，從櫃子裡把自己買的那一大堆花瓣全部拿了出來，洋洋灑灑的鋪了一床，之後她脫掉鞋子重新躺回了床上，抬手抱緊夏以歡的枕頭，輕輕將眼睛閉上了。
睡意似乎很快席捲了上來，葉安開始覺得身體發沉，但片刻後卻又輕盈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推著她走。
再之後眼前似乎一下子亮了，耳邊傳來一個有些縹緲的聲音，開口喊她的名字：「葉安？」
葉安下意識的睜開了眼，她見自己此時正坐在一間純白的屋子內，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面前有張大大的桌子，桌子的盡頭坐著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葉安愣了愣，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但那個人卻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開口道：「沒關係，你可以先聽我說。」
「我是管控局的人。」那人道，大致向她解釋了一下她會出現在這裡的緣由和自己的身份，之後便輕輕推過來了一沓檔案，「這裡是份協議，裡面列舉的補償措施都可供你選擇，每一項都足以叫你受用一生，這輩子沒有煩惱。」
「選一個。」那人說。
像夢一樣。
葉安直覺自己做了個毫無邏輯的夢，什麼bug，什麼主神，這些事湊在一起實在雲裡霧裡，一時間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