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今晚原書鬱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暫時沒有要將他們一家趕盡殺絕的意思。
會有辦法的,他是原書鬱策,一定會有辦法的。
「都別打了。」
沈檀漆回屋裡抄起一把長劍,用靈氣御劍飛行,擋在了他們二人中間。
甫一看到沈檀漆出來,兩個鬱策手中長劍即刻分開。
見他們停下,沈檀漆無奈道:「有話不能好好說?」
對面二人看他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不能!」
在外面辛苦煉丹一整晚,腦海里想得都是回家之後可以和阿漆好好溫存,結果一進門看見個冒牌貨,頂著自己的身份,佔著自己的位置,抱著自己的人,這誰忍得下去?
另一個鬱策更是惱火至極,對這個世界的鬱策只剩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鄙夷,居然心甘情願屈居人下,還是與自己有仇的沈家沈檀漆,連尊嚴都不要了麼?
墮落!可恥!同流合汙!
話音落下,他們看向對方,眼底皆燃燒著熊熊怒火,二人執劍相抵,難分上下。
兵刃相接的龍吟聲,將不遠處廂房裡的金魚和芋圓自夢中驚醒,從床上爬起來,看向窗外,身邊方問尋還睡得死沉。
「咦?」金魚揉了揉眼睛,指了指窗外在天上飛著的兩個鬱策,慢悠悠說道:「弟弟你看,我夢見有兩個父親在打架耶。」
芋圓瞪大雙眼,一瞬間瞌睡全醒了,一把扯住了哥哥的胳膊,朝外跑去:「傻哥哥,不是夢,是真的有兩個父親!」
他得趕快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知道白日裡那個「父親」很不對勁,可是身上的龍息又和真正的父親別無二致,他本以為對方是假扮,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人身上任何破綻。
如果其中一人真的是假扮的父親,恐怕爹爹會有危險!
待兩個小崽著急忙慌穿著單衣跑進院子裡,看到天空中插不進話的沈檀漆,努力揮手喊道:「爹爹,爹爹你沒事吧?」
半空中,沈檀漆聽到院子裡,似乎有兩個嘰嘰喳喳的小聲音傳來。
但離得太遠,他聽不真切,低頭看去,發現那兩個小鳥似的聲音,竟然是金魚和芋圓。
他神色陡然沉下來,擰起眉頭,對兩個鬱策道:「快點,停手,我只再說一遍。」
兩個鬱策已然打得難捨難分,他們師出同門,道法修為都如出一轍,也算是難得一遇的好對手,正是上頭的時候,哪裡聽得見沈檀漆的話。
見他們無視自己的聲音,沈檀漆眼睛微微眯起,深吸了一口氣,俯身湊上前,攥緊拳頭——
不一會兒,兩個鬱策立在了院子裡。
一人頭上一個大包。
「好痛。」
額頭一陣陣的隱痛,鬱策覺得自己簡直是被沈檀漆打落下來的,他委屈地嘟噥了句,得到沈檀漆一記眼刀。
「當著孩子的面還打,我先把你倆弄死。」
他小時候就是看到父母打架才留下了心理陰影,沈檀漆可不想讓金魚和芋圓也受到這樣的傷害。
原書的鬱策咬了咬唇,方才那記沈檀漆灌滿靈氣的一拳,打得還真疼。
但是他才不會跟這個世界卑躬屈膝的自己一樣,屈服於沈檀漆的淫威。
這點小疼,他忍得了。
沈檀漆俯下身子,把兩個小崽抱在懷裡哄了哄,柔聲道:「金魚,芋圓,先回屋睡覺好不好,今天太晚了。」
金魚緊緊揪著沈檀漆的衣襟,顫抖著聲音問道:「爹爹,父親怎麼裂成兩半啦?」
「……」沈檀漆把小崽抱在懷裡揉了揉腦袋,說道,「沒有裂成兩半,是你們父親閒得沒事幹,擱這練分身呢。」
「原來是分身吶,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