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被巫術反噬的人很危險,極有可能六親不認,但有時候鋌而走險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南潯什麼後果都想好了,就是沒想到,月圓夜的這一天,裡殿的門她壓根就打不開!
宮墨染從裡面鎖上了門。
南潯聽著裡殿那一聲比一聲痛苦的低吼和粗喘,突然就有些心疼。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一年十二個月,每個月都要忍受這非人的折磨,而他已經走過的歲月裡,又有多少年?
南潯忍不住叩響了裡殿的門,“大人!大人你能不能開一下門?”
男人壓抑而痛楚的吼聲停頓了一下,然後他突然衝南潯大吼了起來,“給本座滾遠點!”
“我不滾!大人,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大人,我只是擔心你!”
嘭的一聲。
裡面的男人把什麼東西砸了過來,震得南潯面前的這扇門一蕩。
“本座叫你滾,聽到沒有?”
南潯沉了沉臉,真就聽他的話滾了,只不過沒滾遠,就滾回了自己的小床,然後用被子包住了頭。
痛死你活該。
小八有些疑惑,“按你的性子,不得直接一腳踹開那門進去麼?你怎麼就真不管大boss了?”
南潯淡淡道:“進去幹嘛?去送人頭?我感覺現在的大boss太危險了,我若真的踢開門進去了,小命休矣。”
頓了頓,南潯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就算真不要命進去了,我也幫不了他,至少現在還不能……”
宮墨染對宮十九的疏離,墨染堂的所有弟子都感覺到了,有人歡喜有人憂。
宮大心裡吊起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宮十七卻擔心小飯桶受到打擊一蹶不振。
被刻意疏離的南潯見到宮墨染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就算是晚上歇在一個殿中,門一隔,南潯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南潯雖然有些鬱悶,但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心大得很。
反觀國師大人,眼下有淡淡的青痕,明顯就是失眠多慮的症狀,眾人都道國師大人最近操勞的事情太多了。
小八看南潯這麼沒心沒肺,有些著急了,“親愛噠,你每天就這麼吃吃喝喝,啥都不管了?”
南潯一攤手,“不然呢?尼瑪他幹啥都不帶著我,晚上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裡殿,我隔著門問話,他就敷衍地應上兩聲,他這樣我能怎麼辦?”
小八:“那也不能啥都不做啊。”
“別急,我在等,等一個契機,最近發生的這件大喜事你知道吧,祁衡卿回去之後,東臨國國君立馬給南雲國的老國君通了信兒,兩隻老狐狸有意結親,定親的人選便是姚公主與七皇子祁衡卿,親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姚公主很快就會是東臨國的七皇子妃。”
小八對這些不感興趣,“誰管他們啊,這姚公主就是一紅顏薄命,最後還不是死在東臨國了,成了祁衡卿的一個踏板。”
南潯嘖了一聲,“看來,這個世界的氣運子不僅運氣好,勾搭女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姚公主不久前還愛國師愛得死去活來,眨眼間就心甘情願地要嫁給祁衡卿了。”
小八:“你等的契機是什麼?跟這女人有關?”
南潯道:“對啊,我跟大boss學了點讀心術,看出這姚公主外表端莊大方,內裡小肚雞腸,她在我手上栽了跟頭,勢必要在走之前報一箭之仇。再過兩個月,她就要嫁去東臨了,看著吧,兩個月內,她必有所動作。”
小八哦了一聲,突然就安心了。
這樣的南潯讓它好省心哦,本以為她在混吃等死,沒想到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南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