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冊立秦步搖為後,三日後舉行冊封大典,同時遣散後宮所有妃嬪,各賜金銀珠寶無數。
群臣沸騰,覺得皇上可能是瘋了。
冊封秦貴妃為後也就罷了,為何要散盡後宮?
莫非這秦步搖當真如傳言所說,是個奸妃?
秦老將軍的心情很複雜,他的寶貝孫女當了皇后,可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皇上鬧上這麼一出,群臣豈不是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他秦家?
這進了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是朝臣之女?皇上說遣散就遣散?
別的妃嬪都被遣散了,皇上卻偏偏留了個秦步搖,還冊封為後,秦家就成了那活靶,遭人妒忌和懷疑。
“兒子啊,你說搖丫頭真的是大家口中的奸妃麼?皇上是因為她才接連處置了一些妃嬪,現在又遣散了後宮,這一切當真是因為咱們搖丫頭?”
秦將軍的表情也很複雜,但他還是不信地搖頭,“這丫頭性格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不至於變成一個如此奸妃,這些定都是謠言。”
“可是……人終究是會變的。”秦老將軍嘆了一聲,“只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秦將軍頓了頓,突然道:“找個機會進宮見一面皇后吧,當面問問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
南潯變成皇后了,但她這個皇后當得很寂寞,每天早上沒有妃嬪給她請安,整個後宮冷冷清清的。
無聊的南潯教小丫頭小太監們做各種遊戲,奈何她現在“惡名”遠揚,除了翠環,其他人根本放不開,做個遊戲都戰戰兢兢的。
於是,南潯又開始犯懶了,趁著最近天兒不錯,讓下人搬了個搖椅出來,她躺在搖椅上,翠環在一邊給她念話本子,另外一個小丫頭給她喂水果吃,小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晏陌寒一下了早朝就來看她,他放輕腳步走到南潯面前,取過了丫頭手中的果盤,剝了一個桂圓塞她嘴裡,指頭還不安分地在那粉唇上摩挲了幾下。
南潯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兒,嫌棄地道:“手都沒洗呢,髒。”
晏陌寒將沒骨頭似的南潯抱著坐了起來,樂道:“知道你講究,所以方才手已經洗過了。搖搖,你如今是皇后了,朕也沒有拘著你,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南潯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解地道:“我能去哪兒啊,這捧月宮裡啥都有,我幹嘛要去別的地方啊?”
雖然南潯已經當了皇后,但她並未搬去皇后寢宮鳳鳴宮,還是呆在捧月宮,反正離龍鳴宮不遠,皇上也便由了她。
晏陌寒聞言默了默,忽地道:“朕聽說你孃家人挺想你的,你不用避諱什麼,想見就見吧。”
南潯有些詫異,晏陌寒因為上輩子的事情對秦家很防備,她從入宮以來還沒見過秦步搖的孃家人。
家裡的人想必都很擔心她,她既然佔用了秦步搖的身體,那能盡的孝道她就盡一盡。
當天下午,南潯就利用皇后的職權招了秦步搖的孃親入宮。
南潯有秦步搖的記憶,倒也不怕露餡,加上她有小八這個外掛在,連秦步搖的一些小動作她都做得很好。
秦夫人看著她直抹眼淚,“孃的好孩子,入宮的這一年真是苦了你。”
南潯有些茫然,“娘,我不苦啊,女兒現在是皇后呢,要什麼有什麼。”
誰料秦夫人聽了這話卻哭得更厲害了,“孩子,你老實告訴為娘,皇上處死的那些後宮妃嬪是不是真的因為你?遣散後宮也是為了你?”
南潯頓了頓,說,“算是吧,只不過皇上他做法偏激了一些,那些妃嬪罪不至死,他不應該要了她們的命。”
秦夫人聽了這話,頓時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她,直看得南潯渾身不舒坦。
南潯連忙問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