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
她們亦師亦友,老媽對她的寬容養成了她樂觀又隨性的性格,但或許是渣爹的緣故,她骨子裡又是極其淡漠的。
“小八啊,你快點恢復吧,雖然我以前就是個學霸,但我真的不想再上一遍學了。”
虛空獸:“矮油,你難道不知道上個玄武世界是高等世界嗎,帶你穿梭來穿梭去很耗費靈力的好嗎?重新體驗一遍學生時期的生活,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事情,你就知足吧你,哼~”
在虛空獸的勸說下,南潯開始放飛自我,反正這學校裡沒有認識白沫的人,她也不怕崩人設。
白沫顏好成績好,人開朗熱情還樂於助人,很快就籠絡了一大群小弟小妹,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
為了給白沫她媽減輕負擔,南潯不知自尊心為何物,一逢學校有困難補助就申請,補助申請寫得要多悽慘就多悽慘,她幾位老師看得紅了眼眶,之後特別熱心地幫她留意,一旦有什麼補助能申請,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她。
中考時,南潯不負眾望地考了全市第一,去了市重點高中,給母校爭了光,順利地得到了一大筆資助金。鎮上的鎮長知道了也資助了一筆,學費啥的高中三年都湊齊了。
她便宜媽高興地抹眼淚,她那一直盼著她輟學嫁人的黑心肝舅舅也暫時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然而,南潯最終還是等來了那白沫命中註定的一劫,白沫的媽暈倒進了醫院,被診斷出胃癌晚期。
南潯每天兩頭跑,累得小臉都瘦了一圈。
然而高考的前一天,她媽還是去了,第二天她沒能參加高考。
南潯癱在地上,跟小八哭訴,“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被掏空了。”
虛空獸有些愧疚,“再等等哈,我的靈力馬上就充盈了,最多不過一個月。”
南潯厚葬了白沫的媽,然後變賣了房子,一個人離開了小鎮。
只有高中文憑的南潯正想著要怎麼掙錢養活自己,她家小八忽然高興地說,“我恢復啦,現在我就帶你到四年之後!”
南潯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便覺眼前一黑。
四年後,南潯跟人合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她住的這屋空間不大卻收拾得很乾淨,陽臺上養了幾盆吊蘭花,擱著一張竹製的搖椅,看起來十分愜意,確實是她喜歡的風格。
“小八,我現在是幹啥的?”南潯問。
“酒吧駐唱歌手。”虛空獸有氣無力地回了句。
南潯一驚,“我居然淪落到去賣唱了?這麼慘!不過小八,你這是咋了?聽著很沒精神啊。”
虛空獸委屈巴拉地道:“這個低等世界靈氣太稀薄了,我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靈氣全部用光了,恐怕要沉睡一段時間。”
南潯連忙說,“不能啊小八,你不在我還怎麼找惡念值100的反派大boss?”
虛空獸的聲音越來越小,“你先前提的要求不是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喜歡你嘛,他肯定會主動找上門的,乖,我去睡覺了哈~”
南潯:……
“小八?小八!小八……”南潯深情呼喚很多次,虛空獸都沒有再吭一聲。
小八不在,南潯一時之間還挺不適應的,不過她躺在那搖椅上,窗外的陽光暖暖地打在身上,聽著手機裡舒緩的輕音樂,如此愜意的午後小憩讓南潯很快就忘了一切煩惱。
手機裡的輕音樂被鈴聲打斷,南潯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鼻音有些重地喂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