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閻羅端過飯盒來,南潯奪過自己的,立馬大口吃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趕緊吃完飯離開。
閻羅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
就在南潯端著飯盒大口喝粥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身邊連體的餐椅一沉。
有人坐在了他身邊。
南潯一驚,猛地看過去。
季老大?
南潯一臉懵逼地看向閻羅,卻發現閻羅神色平淡地吃著飯,沒有絲毫異色。
臥槽發生了什麼,為啥他哥的領地闖入了外人,他哥跟個沒事人似的?
因為這季河一直惦記著南潯,所以閻羅對季河這人沒啥好感,還總是防著,生怕自個兒養的乖弟弟一不小心被人帶歪了。
可現在,這兩人居然坐在了同一個餐桌下,氣氛很是和諧?
大食堂裡靜了一瞬然後又變得嘈雜起來,不時有打量的目光朝這邊射過來。
“哥,你們怎麼……”南潯的話沒有說完,他突然想到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三人悶不吭聲地吃完粥。
之後,弟控閻羅王攬著蘇墨白,另一側站著b監區獄霸季河,三人就這麼並肩走出了食堂。
大食堂轟一聲炸開了。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兩個監區的獄霸前些天剛剛乾了一架,一副再不往來的模樣,今天怎麼會坐在一桌?眾人驚訝得下巴都掉了。
三人去了沒人過往的一處草坡裡,閻羅雙手插兜,簡單講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
刀疤對蘇墨白來說是個很大的隱患,閻羅是個護弟狂魔,自然要為弟弟除掉這個隱患,所以他想辦法將刀疤騙了出來,將刀疤給解決了,只是他沒想到刀疤聰明瞭一回,竟讓小弟埋伏在暗處偷窺了一切。
那小弟張嘴就喊,想要將獄警和其他人引來,將閻羅王抓個現行。
就在這時,半路殺出個季河,他一把捂住這人的嘴,然後用暗刀將人給解決了。
兩人上次打架便生出了一絲惺惺相惜,這一次的事情直接讓兩人摒棄前嫌。
一個人裝得再好,但他的招式不會騙人。閻羅看得出,這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小白,季河是可信之人。”閻羅揉揉小孩兒腦袋道,眼簾微垂,眼底劃過了一絲什麼。
南潯有些警惕地瞅了瞅季河,“可是哥,他、他……”
季河的目光很清明,無絲毫猥瑣之色,“你放心,我季河一言九鼎,從來不打兄弟的主意,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
南潯這才放下心來,高興地道:“謝謝哥和季老大替小弟剷除隱患!季老大,感謝你幫了我哥,如果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以後你也是我兄弟!”
突然想起啥,南潯急急說了一聲,“哥你們等等,我馬上就來!”
很快,南潯就握著三根柳樹條來了,一人手中塞了一根,興奮地道:“哥,二哥,我們今天就在這兒拜把子吧!”
閻羅淡笑著點點頭,“好。”
直到很久之後,南潯都清楚地記得那個清晨,時光正好,他們面朝朝陽,義結金蘭。
只是到最後,所有的東西都變了,支離破碎,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