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像花樓哥兒這種身份卑微的人,一個夫侍便頂天了。
所以眾人怎麼都沒想到,肖瑤說的娶,不是娶來做側夫,而是正夫!
“這肖瑤腦子壞掉了吧,居然要娶一個哥兒做正夫?”
“對啊,就是尋常百姓也不敢娶一個花樓的哥兒當正夫,這種不入流的哥兒怎麼能當正夫,還是肖府肖大小姐的正夫?”
秋雙之前一直沒有吭聲,他低著頭,乖巧地坐在林月錦身邊。可此時聽著這些言論,他搭在雙腿上的手不知不覺中抓得死緊。
對,他們這些花樓的哥兒的確是上不得檯面,一輩子都不可能當正夫,但是當不了正夫沒關係,他可以從夫侍做起,一點一點地往上爬,爬到僅次於正夫的側夫之位。
所以林月錦許諾給他夫侍之位的時候,他信了,於是他捨棄了肖瑤,哪怕他看出了她眼裡的一絲真心,但那又如何,肖府比不上林侯府,就算當夫侍他也要選一個高的起點。
可今日,他突然發現肖瑤跟以前不同了,她看向自己的眼裡再也沒有曾經的憐惜和愛慕。
肖瑤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她當真要娶醉香閣的映寒為正夫?
正夫啊,還是官宦世家的正夫,這是他從始至終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
肖瑤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是在報復他嗎?
她怎麼可能喜歡映寒那種風騷的哥兒,她明明說過喜歡他的!
為什麼這麼快就變心,為什麼?
就算他最後選的是林月錦,可他心底還對她存著一絲愛意,而肖瑤呢,她轉眼就喜歡上了別的哥兒,那哥兒還是跟他一樣的身份,甚至連他都不如!
秋雙低垂的眼裡全是濃濃的嫉妒和不甘。
林月錦打斷眾人嘈雜的議論聲,鄙夷道:“肖瑤啊肖瑤,你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差了,你說這個人是秋雙就罷了,你居然跟我說是醉香閣的映寒,那麼個浪蹄子,哪裡比得上我們的秋雙啊,雙兒你說是嗎?”
林月錦忽地挑起秋雙的下巴,問他。
秋雙緊抓住衣袍的雙手微微鬆開,目光閃了閃,低聲道:“我跟醉香閣的這位映寒公子並不相熟,但聽說映寒公子確實豔麗無雙,今日映寒入了張府大小姐的眼,正在陪同張大小姐遊湖呢。”
南潯一聽這話,目光陡轉凌厲,冷冷地掃向他,“看來秋雙公子很閒啊,連映寒今日陪客人遊湖也知道?”
秋雙垂頭道:“只是無意間從芳香閣的下人那聽來的,張大小姐用一千兩銀票包了映寒兩個時辰,若是不信,肖小姐可讓人在湖中找找,張府的遊船雖然比不上侯爺府,但也十分扎眼,一認便認出來了。”
南潯還沒發言,那好事的林月錦便朝下人打了個手勢,笑得不懷好意,“去,找到張大小姐的遊船,然後靠過去,就說我請她和映寒公子一起過來小坐小坐。”
“小侯爺,您沒聽說過這張大小姐嗎?那可是正二品驃騎大將軍的獨女,據說在今年的武試中得了第一,被封了個官。”
另一人也納罕道:“這張子琪平時清高得不行,今日怎麼會有遊湖這種雅興?”
林月錦不以為意,“張子琪這假清高,一個七品武將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我不信我親自發話請她,她會不給我這個面子。”
南潯暗自冷笑:人家七品武將是自己掙來的,你這小侯爺爵位不過是襲了你老孃的,有啥好臭屁的。
不一會兒,遊船果然轉了轉頭,船行了不久,眾人便聽到船頭的下人在大聲道:“張府小姐,我家小侯爺請您和映寒公子船上小坐——”
眾人聽了這話,齊刷刷掃向肖瑤,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果然有張府的遊船!
嘖嘖,剛信誓旦旦地說要娶醉香閣的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