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從低聲道了一聲:“喏。”
南潯微微揚眉。木肅?加起來不就是蕭?蕭為皇姓。
很快,木肅領著一群濃妝豔抹的哥兒進來了。
張子琪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伺候這些小姐。”
此話一出,醉香閣的這些哥兒連忙撲了過去,一人纏著一個,或者兩人纏著一個。
南潯看了看朝自己撲來的哥兒,嘴角一抽,將對方遣退,然後朝張子琪拂了拂手,“多謝張姐的好意,只是我心中已有佳人,這些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張子琪多看了南潯一眼,訝異道:“肖小姐?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傳聞你跟林小侯爺有齟齬,看來傳言有誤啊。此事講究的你情我願,既然肖小姐不喜歡,那拒了便是。”
林月錦被張子琪當眾打了臉,心中怒火滔天,不過肖瑤這句話倒是讓她想起了正事兒。
等張子琪落座,林月錦不懷好意地看著那站在張子琪身後的映寒,用赤裸裸的目光掃視了一遍,眼裡不禁劃過一抹驚豔之色。
方才張子琪走在前面,這映寒輟在後面,還垂著頭,她被張子琪分去了注意力,還真沒細看這位哥兒,現在一看,果然是豔麗無雙!
“子琪啊,你怎麼能讓映寒公子站在你身後呢,美人兒可是用來疼的,就像這樣。”林月錦擁著秋雙,湊上去親了幾口。
“映寒賣藝不賣身,我找他來只是為聽他的琴。”張子琪淡淡道,然後掃了一眼林月錦懷裡的哥兒,“這位便是芳滿閣的秋雙公子?不過爾爾。”
秋雙一聽這話,臉色頓變煞白。
“芳滿閣裡的哥兒據說個個文雅清高,可我看來,卻連醉香閣的這些哥兒都比不上。”
張子琪這話一落,那些伺候小姐們的哥兒不禁面露喜色。
對對對,就要當著秋雙的面兒貶低他,再叫他們假清高!
林月錦很生氣,本想讓肖瑤親眼看到映寒很其他女人調情,卻不想張子琪這個死女人居然不近男色!不但不近男色,還為醉香閣的這些下賤哥兒說話!
沒能看到肖瑤當眾出醜,林月錦實在不甘。
“你,過來伺候我。”林月錦忽地伸手指向映寒。
映寒不為所動,撩起眼皮子懶懶掃了她一眼,“映寒今日只為張小姐撫琴。”
“你!一個下賤胚子,居然敢拒絕本侯爺!”林月錦大怒。
張子琪嗤笑道:“林小侯爺難道聽不懂人話,映寒今日被我包了,只聽我一個人的。”
“子琪,咱們今兒可不能為了一個花樓哥兒斷了姐妹情,你多少銀錢包了他,我雙倍給你,你讓他陪我片刻可好?”林月錦放軟態度道。
她就是想讓肖瑤看到,她口口聲聲要娶的正夫依偎在別人懷裡的下賤模樣。
南潯突然握緊了手裡的杯子,低喝道:“林月錦,你夠了!”
眾人看到肖瑤猛地起身,走到那映寒面前,一把拉起他就走。
“肖瑤……”映寒低低喚了一聲,小媳婦模樣地跟著南潯,任她拉著自己。
南潯將他按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看向面色不豫的張子琪,朝她抱拳,一臉歉意地道:“張姐,這事在你來之前我已經當著大家的面說過了,現在我不介意再說一遍,映寒是我以後要娶作正夫的人,感謝你今日對他的尊重,以後我會請你喝喜酒的。”
張子琪聽了這話,驚訝之情不下於之前船內的其他人,就連她一旁站著的木肅也微微擰了擰眉,然後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肖家世代為官,且個個忠君,不想到了肖瑤這一代,竟是一個貪戀美色扶不起來的爛泥。
南潯握著映寒的手,字字清晰地道:“明年會試,我會考入前五十名,然後娶映寒為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