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個人都能像我爹孃一樣,有這麼好的運氣。
寒寒,我不願意娶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如果我不愛他,難道就要將就著過一輩子?”
頓了頓,南潯悄咪咪觀察對方的反應,結果映寒一點兒表情都沒有,於是她繼續道:“三年前我因一時好奇,被幾個紈絝子弟引誘著去了花樓,你知道的,我這種大家小姐,平時見不到幾個好看的哥兒,所以在芳滿閣第一次見到秋雙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人長得極好看,加上秋雙人也溫柔,跟他聊過之後,我就更加欣賞他了。”
映寒聽到這兒,不屑地嗤了一聲,淡淡吐出倆字:“白痴。”
南潯頷首:“對啊,現在想想,的確是白痴,當初我覺得他好像對我有意思,我又是第一次接觸哥兒,分不清喜歡和欣賞,覺得自己可能也是喜歡他的吧。而我這人呢,喜歡一個人就會對他掏心掏肺地好。
他喜歡琴棋書畫,我就買了最貴的古箏和最好的棋盤送他。
他說討厭誰誰誰,我就暗地裡替他收拾這幾個人。
他說看到我每天心情都好了,我就花了大把銀子,經常帶著那些狐朋狗友光顧他的芳滿閣。”
寒小妖精不耐煩地打斷她:“誰想聽你和那小賤人之間的情情愛愛了?”
南潯將浴帕擠幹水,直接展開鋪在他腦袋上,包著他整個腦袋擦了起來。
“別晃我的頭,煩人。”
“別亂動,我正擦著呢。”
“寒寒,你安靜些,聽我繼續說。外面傳言不假,我的確為了秋雙一擲千金,我也的確為了他跟侯府的林大小姐大打出手,但你知道我為啥要打那女人嗎?因為秋雙那天跟我說,侯府的林月錦強迫了他,他已經成了林月錦的人,他既然找我哭訴,我自然是要找林小侯爺算賬的。然後,如你們所見,第二天,林月錦就成了秋雙的入幕之賓,而我成了大家的笑話。”
映寒聽著聽著,突然打了個哈欠,提醒道:“肖大小姐,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
南潯:……
小八無情地哈哈大笑,“你一番掏心掏肺的話全都喂空氣了,哈哈哈……”
南潯接著道:“後來我想想,秋雙好像並不喜歡我,他一直遊走在這些豪門小姐之間,最終找到了一個身份地位最可靠的,也就是小侯爺林月錦,所以就無情地跟其他人斷絕了關係,我在他眼裡大概就是人傻錢多吧,有了更好的,他自然就用不著我了。”
映寒聽了這話,薄唇微動,也不知又罵了句什麼。
“寒寒啊,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一切就不一樣了,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娶回家,以後你這副小騷包的模樣就只能給我一個人看,我想把你關在家裡,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你。”
映寒猛地調頭瞪她:小騷包?
南潯把他的腦袋擺正,“說了別亂動,頭髮還沒擦乾呢。”
“寒寒,你肯定以為我是開玩笑,但我想告訴你,這次我是認真的,我想娶你做我的正夫。”
映寒沉默了片刻,突然嗤了一聲,“肖大小姐,你這些話我聽著甚是舒服,但我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我自己清楚,你就甭說這些不可能發生的謊話來矇騙我了,有意思麼?”
南潯很理解映寒的想法。
在這個女尊世界,只有一個國家,就是現在的大趙國,雖然大趙國的商業和娛樂業發達,尤其這花樓裡的吟詩作樂被視為高雅風月之事,但花樓裡的哥兒們身份卑微,被劃為奴婢之流,除了那幾個頗有名氣的頭牌,其他人卻是連奴都比不上的。
沒有女人會娶一個花樓的哥兒做正夫,就算是一頂轎子抬回來做夫侍,那也是會被外人嘲笑的。
因而,圈子裡的人都明白,花樓的這些個哥兒,長得再好看那也只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