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高中同學?既然是你的高中同學,你怎麼現在才知道他長什麼樣?”
南潯白著臉道:“高中的時候他留長髮,眼睛和額頭都擋住了,我還真不知他長啥樣。”
“沫沫,按照你先前的說法,你跟一個鬼同居了整整三天而不自知?”
南潯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我覺得他們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付墨人跟我印象中的付宇完全不一樣。”
蘇涵呵呵笑了一聲,“我信你,說不定他們是雙胞胎。”
南潯:……
蘇涵肅然道:“沫沫,既然你這麼堅信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那我們現在就去拜訪一下你口中的付墨。”
南潯心裡一咯噔,“我、我們?我也要去嗎?呃……蘇涵你看這天都暗下來了,咱不如明天再去吧?或者,你自個兒去?”
蘇涵拿眼斜她,“沫沫,我需要你帶路。”
南潯認命地帶她去了不久前拜訪的那座老宅。
可當南潯再一次看清老宅的模樣後,詫異地張大了嘴。
現在的老宅與白天的完全不一樣,院子裡的花草因為許久未被打理已經接連枯敗,而二樓那白色窗簾一動不動,掀不起半分波瀾,整座宅子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氣。
南潯嚥了咽口水,上前叩響了大門。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她的叩門聲在夜色中迴響,什麼聲音都沒有。
“付墨,是我,白沫,你在家嗎?”南潯朝門內喊道。
還是沒有人應聲。
蘇涵等不及了,直接助跑朝院牆踩了上去,成功地翻了個牆,然後給南潯開了門。
南潯:……
蘇涵從裡面給南潯開了大門,兩人一前一後往裡面走。
蘇涵開啟了門口的燈,裡面的情景讓南潯怔了一怔。
還是熟悉的地方,只是屋子裡飄散著一股塵土的味道,隨便伸手一摸,都能在桌子上摸到一層灰。
這模樣起碼有一個月沒人住過了。
蘇涵的膽子很大,她走在前面,南潯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面。
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繃得太緊了,南潯覺得自己身後也跟著個人,那腳步聲就疊加在她的腳步聲之中。
她不敢回頭看。
兩人上了二樓,進了付宇的臥室。
臥室的擺設似乎從付宇去世後就沒有再動過,除了上面蒙了一層灰。付宇似乎有一種強迫症,東西都擺放得很有整齊。
南潯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框上。
照片裡是一個女孩,她穿著寬鬆的高中校服,躺在一片草地上,梳著馬尾辮的腦袋枕在交握的雙臂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副慵懶恣意的模樣,一本高中語文書蓋在她臉上,遮住了她的臉,陽光很明媚,一束束地打在她身後的一棵大樹上,經過那繁茂的枝葉後便斑駁了一地的碎光,星星點點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