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手裡把著一盞琉璃酒杯,笑看這一人一狐打鬧。
看了一會兒好戲,南潯才朝那小魔狐勾勾手,“小墨兒,過來。”
小魔狐用爪子抓緊了殤無言的頭髮,烏溜溜的獸眼警惕地瞅著她,堅決表明自己的立場。
南潯樂道:“你家主人不是嫌棄你髒麼,你過來,我給你施個水靈術,幫你洗洗。”
小魔狐一聽這話,登時踩在殤無言肩上一蹬,蹬到了南潯面前,然後展開兩隻前腿兒,一副等她清洗的大爺模樣。
南潯眼裡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對著它掐了個手決。
空中的水汽快速聚集,很快便匯成了一股一股的小水流,直接衝小魔狐的身上淋去。
“嗷!”
在小魔狐被淋成了落湯狐狸,氣憤地朝她齜牙的時候,南潯笑道:“慌什麼,好好洗一洗,等會兒再幫你吸乾,保證你的毛髮油光水亮,成為狐族第一美狐。”
小魔狐一聽這話,烏溜的狐狸眼一轉,頓時不咧嘴也不齜牙了,任由那一條條的小水流往它身上淋。
殤無言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這麼蠢的狐狸真想丟掉。
南潯說話算話,皮夠了就將它身上的水汽吸走了。
小魔狐果真變成了個油光水滑的美狐狸,還臭美地在殤無言面前轉了個圈。
“行了行了,趕緊滾回我肩上。”殤無言拎起它的尾巴,將它放了回去。
殤無言見南潯一副閒適模樣,踏入元嬰期的他終於牛逼了一次,以神識與她交流,問:“你竟不覺得這兩人肉麻?”
南潯輕笑,同樣以神識回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我們看來或許肉麻,當事人卻全然不覺得,兩位前輩應當不是故意的。”
“呵呵,的確不是故意。你可知我這幾日過的什麼日子?”
南潯端起酒杯輕呷一口,笑盈盈地欣賞殤無言那張苦瓜臉,“你說說看。”
“咱們來流火峰的那晚,籬霧前輩尋得佳人,萬分欣喜,是以把我倆變成木樁的事情給忘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
我足足等了三日也不見籬霧前輩現身,第四日他才想起我,可那時術法已經自動解除,哪裡還用得著他。你也是聰明,第一天便自己強行解除了那術法,隨後打坐修煉”
南潯目光微一動。
籬霧前輩那變木樁的術法她可沒有強行解除。
南潯聽他抱怨不停,不禁白他一眼,道:“虧你還自詡風流多情,這種時候,籬霧前輩自然要同沐前輩溫存一番,三千多年不見,想說的話極多,第四天能想起你就不錯了。”
殤無言卻再嘆一聲,“成了木樁的時候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的確憋屈,可是,如果知道變回人之後我要每日看這二人你儂我儂,我寧願自己還是個木樁。
後來我索性跟你一起打坐修煉,來個眼不見為淨。
其實上次在雲海秘境我本可以直接衝擊元嬰期,奈何時機不對。如今這流火峰雖在魔域,卻清靜得很,我不過打坐兩日便成功進入了元嬰期”
“無言師弟。”南潯突然打斷他,問:“那晚我同你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殤無言微頓,嘴角忽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我又沒聾,當然聽到了。沒想到南道友也會做春夢,夢到情郎了?南道友似乎因為這個春夢十分困擾啊。”
他桃花眼微微一挑,“你後來說的那些話倒也霸氣,只是,你若真敢對男人說什麼咔嚓一聲斷人命根的話,絕對沒男人敢要你。”
南潯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只問他:“除了我後來問你的那些話,你之前什麼都沒聽到?”
殤無言狐疑:“之前你還是木樁,我能聽到什麼?”
南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