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她腰肢一手拍打她後背的姿勢,倚在軟椅上一動不動的。
他的身子似乎還有些僵硬,就這麼一直僵了足足半個時辰。
終於,那死寂無波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裡面絲絲縷縷地鑽了出來,他垂眸看向已經在他懷裡睡過去的女子,緩緩起身,抱著她走向了床榻。
因為小丫頭是八爪魚似的纏在了宮墨染身上,為防她從身上滑下來,宮墨染落在她後背上的那隻手便順勢朝下滑去,改為托住她的臀兒。
宮墨染躬身,想將身上的八爪魚扒下來放到床上,奈何南潯這隻八爪魚纏得實在太緊,沒法,宮墨染只好和八爪魚一起躺倒在了床上,然後再慢慢地將八爪魚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給掰下來。
接著,他雙手把住腰間纏著的腿兒,將那不規矩的腿兒一點點扒開了。
宮墨染雙手撐在床上,微微俯身打量身下的女子。
她不像是痛暈過去了,倒像是睡著了,因為她面容恬靜,額上的冷汗也早已不見,只有鼻尖沁出了幾顆小汗珠。
宮墨染伸手將她鼻尖上的汗珠拂掉,眸光微顫,慢慢下移,落在了女子粉潤的唇瓣上。
好一會兒,他才將目光挪開,然後把住了女子的手腕,將那一隻噬心蠱給喚了回來。
宮墨染看著手心裡的那隻晶瑩剔透的蠱蟲,忍不住又掃了一眼床上的女子。
噬心蠱是一種很難控制的蠱蟲,他們一旦鑽入宿主體內,便迫不及待地噬咬他們的心臟,就算下蠱之人也得過個片刻才能將嗜吃的噬心蠱喚出來,可是經過他這數月的煉製,這隻噬心蠱已經能完全聽從他的命令,他讓吞噬多少就吞噬多少,他讓吞噬幾次就吞噬幾次。
除了一開始噬心蠱迫不及待地鑽進去咬了一口,之後宮墨染便強行命令噬心蠱停止了吞噬,他很確信,噬心蠱沒有繼續。
所以,當之後看到小丫頭還是疼得額頭生汗時,宮墨染很是不解。
現在,宮墨染可能有些明白了。
剛才那意外的一吻之後,小丫頭說昏睡就昏睡,那模樣分明就是……裝的。
宮墨染忽地輕嘆一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被一個小丫頭想方設法地近身,抱了,也……親了,他怎麼就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
宮墨染起身,將那噬心蠱小心放回銀製蠱盅之後,便在屋裡輕輕地踱起了步子。
也不知這般過了多久,他突然去了外殿,又立在了那大開的視窗前。
從這裡抬頭看去,剛好能將墨染堂的那一方夜幕盡收眼底,一輪缺了小角的圓盤照亮著整個墨染堂,將這一方殿院的大地上鋪滿了銀紗,院子裡的那棵大樹搖曳顫動,投在地上的影子便攪亂了那一地的銀輝,波光盪漾的。
宮墨染仰頭看向那一輪即將圓滿的銀月,也不知想起什麼,原本起了漣漪的眼波又逐漸變回成兩灘死水,死水之上慢慢籠罩了一層寒氣。
南潯是半夜餓醒的,醒來的時候她在外殿的小床上。
昨晚上她做了個美夢,夢到她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上,周圍都是吃的,各種烤雞烤鴨和烤乳豬都像雲朵一樣飄在她的周圍,她隨手一伸,就能抓下一隻吃。
南潯摸著自己空癟的肚子,瞬間就明白她為什麼會做這種夢了,因為她太餓了。
儘管白日的時候吃了不少,但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到現在那些東西已經消化光了。
南潯打了個哈欠,睜著迷糊糊的眼睛,慢慢摸索著下了床。
然後,她自己點了個燈籠,拿著燈籠去了小廚房。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南潯生了火自己開始做大雜燴湯。
一鍋湯,裡面放各種菜,雖然味道難吃了點兒,但這道菜做起來最快,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