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
南潯啊了一聲,這才鬆開手看他,“可是這宮宴還有許久才結束,大人不欣賞這歌舞,難道要一直乾坐著?大人不會覺得無聊嗎?”
宮墨染看她那張好奇的小臉兒,唇畔不禁劃過一絲笑意,“不會覺得無聊,文武百官皆在此處,今日更是多了三國使臣,本座喜察言觀色,看到他們某一刻的表情,本座能猜透他們那一刻在想什麼。”
南潯雙眼一亮,驚呼一聲道:“大人竟這麼厲害?”
她明顯來了興致,立馬指了場中那位貌美的舞女,笑問:“那大人說說,這舞女這一刻在想什麼?”
宮墨染瞟了一眼,淡淡道:“這舞女在期盼在得意,今日這一露面,勢必有王公貴族被她吸引,屆時若是被這些人納入房中,她就能飛黃騰達,再不用過以前的苦日子。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中會閃過更大的念頭,譬如運氣好被皇上看中,便能進入宮中為妃為嬪。”
南潯輕笑一聲,搖頭道:“不算不算,這個我也能猜到。重說一個。”
南潯朝皇子列中掃了一眼,“大人,我見那位最年輕的五皇子心事重重,你猜他在想什麼?”
宮墨染道:“五皇子此時無心歌舞,前些日皇上病重,他與二皇子明爭暗鬥,皇上病癒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正在思考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南潯愣了愣,繼續耍賴,道:“大人,您這哪是讀心啊,您說的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這後面的只是您自個兒的推斷吧?”
宮墨染看她,目中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那依朵朵看,如何才能證明本座確實會讀心?”
南潯嘴角一彎,目光逡巡一週後,落到了祁衡卿身上,她微微一眯眼,問道:“就說這位東臨國使臣,聽說他不止是這一次的東臨國使臣,還是東臨國的七皇子,他現在表面上在欣賞歌舞,可我見他目光深沉,心思似乎不在歌舞上,大人你猜,他這會兒究竟在想什麼?”
宮墨染看都沒有看那祁衡卿,他目光微垂,落在手中的茶杯裡,不緊不慢地低頭啜了一口後,道:“此人表面溫和實則內含煞氣,他是個極有野心和抱負的人,自今日祭天祈福大典開始,一直到方才這期間,他看了你不下七眼,目光每次有所不同,驚豔、詫異、懷疑、打量、思量到後來最終肯定,而現在,他的目光更含了一絲算計,他應該是……你的舊識。”
南潯聽到這句,剛剛含入嘴裡的茶水差點兒一口噴出來。
第256章 朵朵,日後離他遠點
“大、大人……我……”南潯的坐姿頓時變成了規規矩矩的小媳婦模樣。
宮墨染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無妨,本座收弟子向來只講眼緣,不問過去,你便是殺過人放過火,進入了墨染堂之後也能從頭開始。”
南潯雙眼唰地一亮,“大人,您的想法跟我一樣呢,英雄不問出處不分貴賤,別看很多人做過燒殺搶掠之事,但本性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惡劣。殺之,不如度之。”
宮墨染看著她不說話。
南潯垂下了頭,雙手乖乖地交握放在膝上,“咳,大人,實不相瞞,我確實與此人有過幾面之緣,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東臨國的七皇子,與他也不過是喝了幾杯酒說了幾句話的淺薄交情。”
見宮墨染還是不說話,南潯笑呵呵地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大人,您請。”
宮墨染接過茶,動作優雅地飲著。
“朵朵,此人不簡單,日後離他遠一些。”宮墨染突然道了一句。
“大人何出此言?弟子何曾離他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