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看這情景,就指著對面剛才真踩了女人腳的男人說,你最好先承認剛才無意踩了人,否則等會可能有麻煩。那男人看我一掌便砍斷一個年輕男子的手臂,我一盯過去,馬上承認是他剛才不小心踩了。
這人一承認,我的冤屈就洗淨了。我讓那罵我的女人扶著被我敲斷手臂男人坐座位上去,他倆自然乖乖地聽話咯。然後再感謝幫我的大姐姐。
到了第一個鎮上,司機直接將車開進了派出所做筆錄,才知道這個大姐姐是糧站會計,她男友就是派出所民警。大姐姐也好奇,那女人罵那樣難聽的話,我竟然一直臉帶微笑,好像與己無關一樣。中餐後,可能怕那敲斷手男人找人報復我咯,讓她男友開警車送我回家。
岳母問姑爺當時賠了錢沒有。蘇樂文說沒有,那大姐姐和踩人的證明我是正當防衛,是那人伸手要打我時我突然出手的。那個人這時去了醫院,是那個罵人的女人在派出所做筆錄。這時不敢罵了,我盯她一眼,她身子要縮幾縮。
岳母說她不相信,姑爺讀書人不會有這功夫的。只是證明自己不跟女人吵架,這點有可能,當時的情景可能是讓那女人罵得不作聲,旁邊的那個大姐姐看不過,便指證踩腳另有其人,那女人就不罵了。
我後面也跟那大姐姐說了咯,問她為什麼先不指證踩腳的人,我今天就不會砍斷人家的手咯。媽媽如果不相信,這位大姐姐現在在深圳東北媽媽手下做事,糧站下崗後來了深圳做事,跟派出所男友可能沒結婚或結了婚沒孩子又離了,下次到深圳可以去問問她,媽媽曉得這件事。安葬奶奶那次,在回深圳時碰見大姐姐,在瀋陽轉車時看到她,我喊她,她才認出我,幫她補了張臥鋪,媽媽就帶她去媽媽手下那個廠子做事了。大姐姐叫杜麗芬。
岳母說,姑爺盡是故事,初聽好像是編的,一打聽卻是真的。初到這兒時,蓉兒看十幾年沒有陪我與她爸一塊生活,有時間就晚上回來陪我們倆老,晚上盡講姑爺的事,好多是笑話。感覺姑爺過的日子像電視劇。在神農,姑爺跟那胡姑娘說話、喝酒、散步,看上去就像是演電視劇。
呵呵,可能是現在電視劇喜歡照我們東北人生活模式演繹咯。跟胡靜同班同學七年,一直玩得好,自然兩人間隨意自然些,兩人讀這麼多書,對話嘛就有些臺詞味兒,讀高中時喝酒就這樣,她家富裕,在學校不遠有棟別墅,老去她家吃東西。那個年齡食量大,學校伙食又缺油水,真要感謝胡靜媽媽。讀大學時,兩人反而玩得不多,她有個男友,是我要好的兄弟,我跟中文學院一個作家老師玩得好,在老師家等於有一間住房,兩人經常一塊玩。還時常陪教師去休閒山莊玩。我當時做學生沒錢,所有費用老師幫我出。大學畢業時,這老師還給了一些稿費算送給我的畢業禮物。
岳母便蘇樂文,那個作家老師家有跟姑爺差不多大的姑娘?
沒有,好像他不能生孩子。老師比我大十歲左右,師母比我大九歲樣子吧。師母在團委會做幹事,我經常去團委會幫忙,待我也好咯。就是師母說,她家有洗衣機,洗澡洗衣方便。天不冷時,我喜歡打球,天天搞得一身汗,男孩子嘛,洗衣確實不喜歡。冬天呢,洗衣更不方便。媽媽是以為我談了戀愛吧?在東北真沒有,在東北師大有一個縣長的女兒有這意思,她爸媽也去師大看過我,但我真的沒興趣,但人家對我好,她父母也對我好,我不能直接拒絕人家不,因此畢業時本可以留校工作,老師已經幫我爭取到了指標,我還是逃了,先簽約在遼寧本溪一中,當時最想進的瀋陽師大附中,讓關係戶擠下來了。真是命好,沒去上班,去了深圳,最後娶了蓉蓉,賺盡了。
岳母聽女婿這大男孩口氣,止不住地大笑。難怪蓉兒說跟女婿一塊生活不累,聽姑爺說話真的舒服,跟姑爺在神農生活幾年,真舒服,文爸好像變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