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大男孩叫法咯,你嫂子是大男孩的輔導員,一直沒對應上這個人。
接著問蘇先生是不是原先叫斯樂文?
是呀,這事很少人知道。蘇樂文便將這段歷史講了一下。
高二時,屯子裡蘇姓全改回了斯姓。我們本來是姓斯的,祖先好像是江浙那邊的吧,發配過去的。辛亥革命後,當地新遷入的激進分子從這怪怪的姓推測我們是滿族人,就有更激進的人跑來仇殺。為防仇殺,全族改成了蘇姓。我讀高二時,整族又改回斯姓,因此高考時用的斯姓。畢業就業時,我因為沒去簽約單位,擔心追責,在深圳就用回蘇姓,爸爸在那邊也是用的蘇姓。反正戶口本上有註明,高二時辦的新身份證是斯姓,但前面的身份證沒回收。後面在深圳換身份證時,依然用的蘇姓。妹妹在那邊用的斯姓。妹妹可能只有斯姓身份證。
趙總聽完就笑了,說難怪你老師說,這人眼熟,但不能確定是同一個人,名字呢姓不對,地址呢省份不對,相貌呢好像沒長大。政協對蘇先生的介紹也是沿用湖南政協的材料,從研究畢業參加工作開始說起的。
葉老師來了後,蘇樂文起身向老師問好,一口大楂子腔。
葉老師盯了一會蘇樂文說,文蓉妹妹喊樂文大男孩沒錯,怎麼還讀大學時那樣一副大男孩氣呀。
待葉老師坐好後,蘇樂文邀請文蓉一塊敬老師。文蓉就笑了,說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大男孩知道首先邀請人敬別人,但這次應該老師與大哥一塊敬才對。
蘇樂文說,不是看見老師開心嘛,一開心就忘乎所以了嘛。當年葉老師對我們真的像大姐一樣好,我們對葉老師也親,老師去校團委工作,我們只要去行政大樓,必去葉老師辦公室串門,看一眼老師,叫一句老班,感覺心裡老得勁。葉老師當年是班上女同學穿著打扮說話走路模仿的範本。後面我又時常抽到團委宣傳部做事,經常能看到葉老師。
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葉老師說,當年她主政東北師大時,有一種傳言斯樂文跟那個胡靜私奔了。兩人一個沒去簽約單位上班,檔案還在學校掛著;一個是上幾年班突然走人了。因此同學群裡從沒見過這兩個人。
沒有,胡靜跟我高中同學結婚了,後面離婚辭職在廣州做生意。胡靜知道老師做了母校的校長,她感覺自己做了教育的逃兵,無臉面對老師就不跟老師與同學聯絡。
文蓉便對趙總說,大男孩去政協上班可能不適宜了,他那個簽約不報到是一個硬傷,如果讓人舉報,一人肉就麻煩了,會影響政府正面形象的。
趙總輕頷首了一會說沒這樣嚴重,要允許同志犯錯誤,更允許同志改正錯誤。當年蘇先生是簽約在哪裡?
簽約本溪一中。
葉老師說,樂文,本溪一中當年是名牌高中呀,怎麼不去上班呢。領了工資與安家費沒有?
沒有。當年自己也比較滿意本溪一中,對本溪一中校長與教學副校長接觸了一下,感覺這兩位領導很有能力。但自己簽約後根本沒去報到,簽約後就去深圳看望爸爸媽媽了,爸爸媽媽有九年沒見過。到深圳後,就去辦補習學校,一辦補習學校,自己忙得什麼都忘記了,只顧著賺錢一事了。不過,當年教師節那天在網上給本溪一中發了份E-mail,表示歉意,請求解除合同,但本溪一中沒給他回覆。qq裡有底稿。
葉老師說那就沒問題,我們帶出來的學生按理不會那樣沒契約精神的。葉老師便讓蘇樂文加她微信,讓她將蘇樂文拉入班級微信群,並告訴蘇樂文,現在本溪市委書記邵宏是樂文同屆中文系的同學,當年跟我們經常打籃球,還記得嗎?
記得,邵哥的老家也是大連的。他女朋友是高一屆的學姐,外語學院的。家庭條件好呢,我們跟邵宏打球,她就守在球場邊,出錢幫我們買飲料。姓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