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權更是直接把匕首架在了被五花大綁的殺胚身上,寧可直接殺了也不願讓白星河犯這個險。
周槐不理解,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暗殺過那些逃脫了法律制裁的殺人犯,為什麼這次偏偏要把對方留下?更別說這還是最瘋最難控制的一個。
這下好了,能不能跟那個殺胚講得通還另說,在這之前白星河還得說服他們所有人。大夥們精的精懦的懦軸的軸倔的倔,這難度怕是要直逼諸葛亮舌戰群儒那回了。
其實周槐倒還好,彼時他和白星河的交情還沒有現在這麼深,作為員工來說他只是不希望失去這麼一份高薪且老闆人還不錯的工作罷了。
只要白星河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自己的飯碗不受威脅,其它事他都沒意見。至於殺胚加入pLAK這事能不能成他一點也不關心,談崩了殺掉便是。
張子真的訴求則更為簡單,只要那個殺胚離他遠遠的就行,別的他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林權和顧遠舟不同,他們都是被白星河從先前的陰暗人生中拯救出來的人,為了後者他們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又怎麼可能讓他以身犯險?
白星河自然知道各人的顧慮,但自己作出的決定也不會輕易改變。他先向周槐保證自己有手段應付對方,不會危及生命;又和張子真說他不必和殺胚直接對接,會安排一箇中間人;最後在二人離開後又和林權等人談了許久,居然全都說服了;就連聞訊趕來的昌叔,也在聽他耳語了幾句後選擇了同意。
就這樣,第二天白星河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中押著殺胚進了隔音室。二人在裡面足足待了快兩個小時,期間林權和顧遠舟一直站在門口欲言又止,手也不斷地在門前抬起又放下;昌叔雖臉上表現得較為平靜,但周槐還是能從他緊抓著褲管的雙手看出來緊張。
終於,門在幾人的目光下被輕輕拉開,白星河和殺胚一起走了出來。
讓所有人都無比意外的是白星河居然解開了對方的束縛,但自己卻真如先前所說的一般毫髮無傷,反倒是殺胚鼻青臉腫,看起來像是剛遭了一番毒打一般。
“臥槽,老闆你這麼能打嗎原來......”張子真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林權,不可置通道:“老林,要是你跟這殺胚打,能像老闆一樣完勝不?”
見林權輕輕搖頭,他又問顧遠舟:“老顧,你呢?”
“打你可以。”顧遠舟面無表情。
“......和你聊天真沒勁。”張子真被懟了回來,只好轉頭問周槐:“老周,你覺得老闆這波操作什麼水平?”
周槐沒理會張子真,他從二人一出來便一直盯著那個殺胚,只覺得對方周身的氣質和進去之前天差地別,完全感覺不出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胚。
挨兩個小時的毒打就能讓一個殺胚轉性成這樣嗎......周槐不懂,但沒等他多想,那殺胚卻突然向眾人鞠了一躬,抱歉道:
“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
“我叫秦漠,是一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