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罷了。他立在原地神色窘迫,旁邊的那位年輕職員臉色更是難看,酒意全無。
現在這個場面,傻子也知道他惹了不該惹的人。要是他知道自己的一句調侃會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面,打死他也不會嘴欠說這一句。
他正盤算著怎麼給對方道歉緩和場面,叫做鬼姐的年輕女孩卻擺擺手,淡淡道:“罷了,張總是我們望月閣的老主顧了,我也不想敗您的興。各位先上去稍等一下,我一會就安排姑娘們上去。”
張總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道謝:“多謝鬼姐!”隨後趕緊拉著下屬們往樓上走去。迎上前的服務生正要帶幾人去往包間,張總卻突然回頭和小年輕說了一句:“小陳啊,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吧,過兩天等鬼姐消了氣,我再帶你過來玩一回。”
“啊?”不止小年輕,其餘幾人也無不詫異。他們都以為剛才的事已經過去了,就是個無關痛癢的小插曲。
就算那個年輕女孩是這裡的老鴇,他們也是來消費的客人,不過是調侃了一句,有那麼嚴重嗎?
張總沒有理會其它人的目光,他看著滿臉尷尬的小年輕,沒好氣地說道:“記住,你就是說要這兒的頭牌連著陪你一個月都行,別講要鬼姐陪你這種瘋話!要不然,以後你就別跟著我混了!”
後者點頭如搗蒜,讓自己的老闆在外面丟臉,不降職減薪已經算好的了。他哪還有心思和什麼小姐喝酒,趕緊開溜準備回家睡覺去了。
經過櫃檯時,他還是再偷偷瞟了鬼姐一眼,對方嘴裡叼了根新點著的煙,垂著眼繼續翻著手裡的排班本。她看起來就和那些街邊隨處可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差不了多少,雖然感覺有些吊兒郎當,也不像別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就是莫名的讓人覺得順眼。
好看歸好看,小職員哪還敢多想半點,躡手躡腳地出了大門,手裡不停的用手機給張總髮訊息道歉,想了想又咬著牙轉了5000元過去。
鬼姐自始至終看著手裡的排班本。張總和小年輕在樓梯口的話她都聽見了,她沒有理會,但對於張總能自己解決這件事還是略微滿意的。
的確,放眼整個望月閣的客人,沒幾個敢打她的主意。望月閣之所以被外界稱作【鬼門關】,並不是因為來此的男人幾乎都沉淪於此,而是因為她鬼姐坐在這裡,就沒人敢鬧事。
“小翠,帶幾個姐妹過去陪張總喝幾杯,記住,今天可以好好宰他們一筆。”鬼姐吩咐好姑娘上樓,把排班本放到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了另一本破破爛爛的賬本。
破賬本和櫃檯一樣,是鬼姐無論如何也不讓換掉,更是不讓人隨意觸碰的東西。沒有人知道那裡面到底記了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在翻那本破賬本;更沒人知道她的出身,又是如何把望月閣經營到今天這個模樣。
望月閣不是頂級的夜總會,但從來沒有人在店內鬧事。望月閣沒有保安,只有鬼姐常年坐在櫃檯前翻她的破賬本;店裡除了幾個端茶送酒的侍應,也都是女孩。
這在混混遍地的林江城無疑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鬼姐就是做到了。對於來瀟灑的客人們來說,誰也不想正在興頭上時被哪個不長眼的混混敗了興。至於姑娘們的質量......如果不是那些要求特別高的,其實拉上燈都一樣。
瓢蟲們也不是傻子,望月閣的價效比他們都看在眼裡。長此以往,望月閣自然也就有了不少像張總這樣的常客。
年紀輕輕能有如此基業,並且還能一個人維持如此之久的穩定生意,鬼姐本身是讓不少人為之驚歎的。至於望月閣,客源穩定,營業額不算低,也是一塊不小的肉,長久以來也有不少人在打它的主意。
有人想向鬼姐取經經營的秘訣,有人出高價想要收購望月閣,無一例外都被鬼姐拒之門外。有人起了歹念,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