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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被喚醒的時候,人的意識還沒恢復,杏眼氤氳如霧,沁出水花:“奶孃怎麼了?”
要隔平常,奶孃肯定不會勉強她起來,但這會兒,她不敢,奶孃道:“姐兒,沈太師沈大人來了。”
秦若有些詫異,彎彎的眉眼動了動:“沈大人怎麼來了?他是來找夫君的嗎。”
奶孃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聽長青說,沈大人要見的人是姐兒你。”
秦若愈發覺得詫異:“他為什麼要見我?”
她跟沈大人只不過是有數面之緣,他怎麼會想見她。
“老奴也不知道,但沈大人說他有重要的事要跟姐兒說。”
秦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她輕聲道:“那奶孃替我梳妝吧。”
因著時間匆忙,所以奶孃簡單地替秦若挽了個髮髻,妝容雖淡,但依舊不掩麗色。
“走吧。”
秦若剛帶著奶孃到偏房門口,就見儀表堂堂、面色嚴肅的沈岸開口:“這茶味道不錯。”
長青對茶當然是有所瞭解,聞言笑著跟沈太師解釋:“這是從揚州一家茶肆採辦的茶葉,是當下最時興的茶葉呢。”
秦若便是這個時候帶著奶孃進來:“沈大人。”
沈岸聞聲抬起了頭,姑娘今日穿了一襲碧綠色廣袖長裙,身姿窈窕,面容嬌美,稱得上是“容色傾城。”
沈岸心湧澎湃,半晌說不出話來,眼前之人便是他的親生妹妹,是他找了十幾年的妹妹。
奶孃見這位太師大人面色不太對勁,忙向他行了個禮:“老奴見過沈大人。”
“起來吧。”沈岸很是隨意地擱下茶盞,直起了身:“謝少夫人,好久不見。”
“沈太師,好久不見。”她離開京城,確實很久沒見這位沈太師,但她們之間的關系明顯沒有那麼熟稔,秦若淺淺笑道:“聽奶孃說,您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不知是何事?”
沈岸知道她是在提防自己,不過想想也是,任憑哪個女子單獨見外男都會有些緊張。
但是關於她的身世今天肯定要說清楚,沈岸在心裡嘆了口氣:“謝少夫人還是先坐下來吧,此事說來話長,可能需要耽誤少夫人一些時間。”
奶孃顧及秦若還懷著身孕,就扶她坐了下來,秦若淺聲道:“沈大人請說。”
沈岸吩咐:“清逸,將玉佩給謝少夫人。”
他話音一落,侍衛就將青玉佩遞到了秦若的手裡,這塊玉佩跟那次在當鋪看到的玉佩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知為何,秦若只覺得這個玉佩看著很是熟悉:“這玉佩是?”
奶孃也湊上前看,姐兒手裡的這塊玉佩跟姐兒身上的玉佩不就差不能嗎,要是不仔細辨別,根本看不出來差別。
奶孃心裡生出一絲異樣,盯著眼前的沈太師問:“沈大人,不知這塊玉佩從何而來?”
沈岸將她們的神色盡收眼底,慢條斯理的笑了笑:“這塊玉佩乃我父母定情信物,當年父母定親,為取‘好事成雙’,所以打造了兩塊青玉佩。這塊玉佩只是其中一塊,還有另外一塊,我猜應該是父母去世之前放在了吾妹的襁褓裡。”
秦若跟奶孃聽完都愣了一下。
奶孃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岸:“沈大人,這……”
她聽沈太師這意思,分明是在說姐兒是他的妹妹,可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沈岸見奶孃一臉憂心,笑著寬慰了一句:“奶孃不必懷疑,在下最初懷疑少夫人是在下的親生妹妹時,就親自去了一趟江州,在下找到了當初伺候少夫人的玉娘,少夫人當時被秦家收養的日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