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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金丹期那麼玄之又玄,可是隻要能搞明白每一階段的含義,都可以細細咀嚼許久。
“而朝徹,是最中間的那一個。”
虞璁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如同有星星在閃光。
“哪怕只有一半,也夠了。”
他喜歡虞鶴,就是喜歡他身上的洞悉和練達,也是喜歡他身上如野草般的柔韌和不屈。
給這樣的人來管理國家,他放心。
皇帝最終定的時間,是四月十五離京。
東北那邊已經重整了秩序,八旗秩序也已經被敲定。
連著開了這麼久的會,經濟特區的計劃和實施流程、具體的開支核算,也全部都清清楚楚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召集東南一帶的商宦工匠,讓他們從江浙一帶跋山涉水而來,在北京集合管理之後再引入東北,從事嶄新的貿易和交流事務。
虞璁加強了李承勳和毛伯溫的權力,方便他們擴大徵兵規模和調兵許可權,同時暫時讓楊慎代理外交事務,把外交的優先順序排在了工醫大學建設之上。
不過這個時候,女真那邊回東北了還得嘀嘀咕咕怎麼瓜分東海一部,朝鮮這個時候估計還亂著呢,也沒自己什麼事。
皇帝相當欣慰的送別了一眾女真人,臨別前還給‘意外病死’的東海女真前首領一個相當隆重的葬禮,自己召集了一批人,再度西行。
這一批人裡,有精銳的火藥炮製者,有大量的新興工匠,還有幾個手藝相當不錯的廚子。
他已經準備好了,去檢視河套的情況,再定下一步的戰略。
佩奇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能感覺到主人又要遠行,這次直接眼巴巴的拿爪子薅著他的長袍,低低的嗚咽了一聲。
虞璁扭頭一看,心想這貨不會是想跟著自己走吧。
他無奈一笑,低頭問道:“是捨不得還是想跟我一起走?”
佩奇眨了眨眼睛,直接去把從前虞璁拴著他遛彎的皮繩叼來,像是讓他帶自己走。
這是對小白貓真放下了?
虞璁接了那小皮繩,又想了想道:“到了軍裡,不許騷擾別人,要吃肉自己去獵,聽到沒?”
佩奇嗷嗚一聲,兩步上前拿腦袋蹭他的手心。
虞鶴站在旁邊噗嗤一笑,忍俊不禁道:“這可真像成精了。”
藍道行掐指一算,讓另外兩個天師跟著皇帝過去,自己留在宮中駐守。
幾個小傢伙也聽說了父皇要走,個個跑過來把眼淚鼻涕全抹在龍袍上了。
四皇子這回覺也不睡了,死活黏在虞璁身上,就是不肯下來。
這娃兒太多也不是好事啊……
虞璁耐著性子一個個的哄過去,還不得不跟其中幾個許諾了種種好處。
就當你們的爹出差去了哈,乖啊。
在回京的這幾個月裡,陸炳重新規整了三大營禁軍的防守情況,督促了城牆的修建和城防的設計,基本上沒休息過。
等到了路上的時候,陸大人終於沒撐住,連著就睡了三天三夜整。
唉,同是天涯加班人,夜半挑燭灌濃茶。
虞璁摸了摸他眼眶下的黑眼圈,無奈的笑了起來。
真是工作狂遇到了工作狂。
由於這一路輕裝上陣,帶的人也沒之前的多,所以只花了三十五天就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這一到草原上,虞璁才又感覺到那種久違的氣息。
自由的無邊無際。
皇帝這次過來,還是穿著緊身的輕甲,沒顧著龍袍冠冕的那一套。
但是將士們早就集結好了上前迎接,隊伍整齊而嚴肅。
皇帝頗有種自己被一群人接機的奇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