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當時應該回來告訴你們的。但是後來……後來有個女……女鬼突然出現,我慌不擇路又跑回了墓地……對不起。」
時鬱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不是這次,也有下次。現在我至少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琳達嘶啞著聲音道,發洩了一透過後,她似乎看開了一些。
掖了掖眼角的淚珠,琳達扭頭看著眼前的墓地:「我該謝謝你幫我們找到了這麼個避火的好地方。不知道等他們看到我們沒有死,會是個什麼表情?想想就暢快,就是可惜了……」
琳達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到現在都還沒找到boss,我們這一次怕是都要折在這裡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邁進了墓地,「我想看看大鳴……」
「誰說沒找到boss?」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越的女聲。
琳達詫異的回頭,便見她剛剛感謝過的時鬱,正被大山一樣的大高個男人扣著脖子不停的掙扎。
「抓牢一點,別讓他跑了。」青鳩示意石大錘,對方得令,又伸出一隻胳膊禁錮住對方的胳膊。
「你在幹什麼?」琳達看到這一幕,飛快的跑了過來。
青鳩卻沒搭理她,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這張和時鬱一模一樣的俊臉上。
說實話,她和時鬱也不過見過兩面,說有多熟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吧,時鬱這人有個特點。
他是個神經病。
青鳩看著面前這個「時鬱」,忽然揚眉笑了起來:「你知道嗎?其實神經病很難演的。因為他們是真的以為自己沒病,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他們表現出來的就是真實的自己……但你嘛……」
青鳩一手託著手臂,一手伸出一根指頭在「時鬱」臉上颳了一下,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姑且不論你的演技有多僵硬,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香得能齁死人!」
「青鳩你在說什麼?我是時鬱啊!」時鬱依舊在不停的掙扎:「你誤會我了,這滿園子都是玫瑰花,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是嗎?」青鳩道:「看來你已經夠忘記前天晚上被扯斷胳膊的事了,那我們切開來看看。」
青鳩的視線朝周圍晃了一圈。
「誰有刀?指甲刀也行,借來用用。」
琳達已經被青鳩剛才那一番話弄懵了,聞言她下意識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彈簧小刀:「我有。」
「謝了。」清鳩拿過小刀。
看見小刀,「時鬱」突然打了個哆嗦,那晚差點被開胸破肚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別……別……」
「時鬱」尖叫一聲,聲音似男似女,不再是先前那乾淨溫柔的男聲。
青鳩微微愣了愣,這聲音便是她在夢裡聽到的那個。
這變故徹底驚呆了旁邊的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琳達猶豫著開口。
「如你所見,boss。」青鳩用小刀指著「時鬱」。
「真的?」琳達眼底迸射出驚喜的光芒:「那……那我們可以通光了?可以離開這裡了?」
「別想了。」被抓著的「時鬱」突然開口道:「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青鳩表情一凜:「都要被燒死了還那麼多廢話。」
「哈,外來世界的火怎麼可能燒得死我。」「時鬱」不屑道。他話音剛落,便見熊熊燃燒的大火瞬間熄滅,玫瑰花藤瘋了一樣的抽長,發芽,開花,眨眼之間,剛才被燒成一片焦炭的花田瞬間恢復了原貌,甚至比之前長得還要好。
「嘻嘻,你們是燒不死我的。」
青鳩攥緊了手裡的小刀。
她之前覺得上次在童話小鎮看到騷包男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