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她偏頭同梁硯商的視線撞上,目光微停幾秒,而後彎唇道:“說你?壞話你?信嗎?”
沒等梁硯商應,喻京奈回身幾步,坐到不遠處的石凳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沒什麼正形地?把手肘支在桌子上休息。
梁硯商的目光緊隨著她,見她撐著臉笑盈盈看過來,眸底是他熟悉的狡黠和作弄。
也不知?道存了什麼壞心思,不過樑硯商願意和她在這種事上週旋。
他坐到喻京奈對面的石凳上,認真接了她的話,“什麼壞話,說來聽聽。”
有誰會願意聽別人說自己小話,虧得梁硯商還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喻京奈攤著掌心,用骨節敲了敲冰涼的石桌桌面,笑道:“都?說了是壞話了,哪兒?能當面說。”
順著石桌輕微的兩聲扣動,梁硯商的視線掃過去,又沿著那纖白的手臂回到她面孔。女孩子面容俏麗,眼波柔軟,周遭一切似乎都被她這笑容浸染得明亮,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目光停了幾秒,梁硯商伸手放在桌上,指尖有意無意觸在她手心。
略微粗糲的觸感,讓喻京奈手指無聲蜷縮了下,心口微怔,卻沒有將手收回。
梁硯商的手指指腹順著喻京奈手心的紋路而下,碰到指根又重新往上,反覆摩挲,“你?平常說我壞話說的還少嗎?”
風聲讓男人的嗓音多?了層別樣的顆粒感,說不上是什麼音調,分明平淡若流水,又刺得像電流。
手心碰到的地?方有點癢,喻京奈不退,順著他的話,“那就更沒必要說了啊反正你?都?聽膩了”
梁硯商彎唇,“誰告訴你?我聽膩了?”
手上的動作沒停。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大庭廣眾就動手動腳的。
因著酥麻,喻京奈的手指無意間動了下,指尖刮蹭過樑硯商的掌。
起初是不小心的碰,後來是有意識的蹭。
“噢”喻京奈的視線從?梁硯商的面孔遊移到指尖,然後又重新回到那張臉上,“我我有點忘了,等我記起來再和你?說”
冰冷的石桌上,或柔軟或粗糲的手指輕碰,纏繞,輕輕緩緩地?貼合又鬆開,並不紮實?牽牢,只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像流淌的水流,沿著掌紋滑過。
這裡?靜謐,除風聲鳥啼,只遠處施工的聲音偶爾出現。
喻京奈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順著肺部到鼻腔,又緩緩吐出。梁硯商的手掌寬大,覆在上面可以輕易攏住。
不比自己,梁硯商的掌總是溫熱又幹燥的,他骨節分明,顯得分外有力量。
“見著奶奶沒事,安心了嗎?”梁硯商問?她。
“嗯。”喻京奈點頭,忽視掉梁硯商揉她指尖軟肉的動作,“安心了。”
梁硯商的食指指腹壓在喻京奈無名指上,“下次能不能也讓我安心?”
“嗯?”喻京奈沒明白梁硯商的意思。
下一秒,手心被人扣住,梁硯商的掌根同她貼合。
四目相視,喻京奈稍有愣怔,似乎能在梁硯商深沉的雙眸中看到別的什麼情緒。
緊接著,男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