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議朱桓上前一觀,朱桓眼露喜色,陸議仍是面無表情。
觀察兩人,顧雍心道:“休穆年長阿議幾歲,這修身養性的功夫卻差了不少。這般重要的大事,與他相商,是否穩妥?”
心裡略有不安,然孫策逼迫太急,已經沒辦法深思熟慮了。
朱桓抬起頭問:“可否請來一敘?”
旁邊的陸議也贊同的點點頭。
“好,你們在此先等候。我去把貴客請過來。”顧雍起身往門外走去。
“叔父,這是要回家去嗎?”朱桓看著起身的顧雍問。
“回什麼家,我去去就來。”顧雍吵他一嘴。
迷惑的朱桓看向身旁的陸議,希望陸議能給他講講。
不負他所望,陸議開口說:“客人應該在馬車上,隨著我姑父一起來的。休穆兄,來的時候,可讓人知道你過來了?”
“我跟著我家的送水車過來的,沒人注意。”朱桓神情得意的說。
陸議與朱桓聊起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想尋求更合適的計策。
不一會,顧雍就領著一人進了書房,關好門,顧雍給雙方介紹一遍。
朱桓上來就問:“不知先生來吳縣,可帶了兵馬?”
真是後生可畏,如此生猛,徐庶不由的側目,笑著說:“孫策斥候都已經撒到三十里外了,軍隊帶不來的。”
朱桓露出不滿的眼神:“沒有兵馬,先生來吳縣,有什麼用,想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孫策投降嗎?”
身旁的顧雍急忙訓斥:“休穆,不得胡言亂語!”但眼神中也充斥著擔憂。
看著有點急躁的朱桓,徐庶只好無奈的露一些底牌:“張遼張文遠將軍在五十里外駐紮,隨時可南下。”
“可是擊敗孫權的那個張文遠?”顧雍吃驚的問。
“是,率兵兩萬,至於何時南下,就看各位了。”徐庶正視幾人。
“南門那裡,有我家的人,可把城門開啟。”朱桓不拐彎抹角,直接點題。
徐庶精神一震:“此話當真?”
“當真!”朱桓信誓旦旦。
徐庶望向顧雍陸議,希望倆人也能提高一些助力。
顧雍沒想到朱桓竟然這麼直接,一點彎彎繞繞都沒有,直接就投了。
他不怕劉軍過河拆橋嗎,但事已至此,只能跟緊了。拐回去找孫策,划不來,明顯要沉的船,怎能再去上呢。
“我也發動軍中的力量,協助休穆成事。”顧雍做出決定。
陸議在旁沉思,面露擔憂神色:“我怕孫策已經懷疑我們了,軍中內應是否隱蔽?”
“非常隱蔽,從孫策過江時,我父親就秘密派遣去歸順孫策了。”朱桓又一次交了底。
他並非沒有謀略,只是不屑於在此磨磨唧唧,既然已經決定要歸順劉備了,那就放出最大的誠意,蛇鼠兩端,圖惹人厭煩。
幾人在書房裡,有低聲秘密商議起來。
......
一些商販按往常一樣,出了吳縣大門,往四方而去,城樓上一雙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臨近天黑時,有人拿著信物找到了張遼的駐紮地。
看著眼前的使者,再三確認後,張遼接過絲帛,開啟讀了起來,並拿出漢書進行比對,這是徐庶與張遼之間約定好的,防止信被人截獲。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後天三更時分,我會到南門處,以放火為號。”張遼淡淡的說。
那人低著頭問:“將軍,可否提供回信?”
考慮一下後,張遼提筆寫了一下,遞給那人:“那把此信帶回去吧!”
那人接過絲帛,看都不看,就放入懷中,退出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