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後戰馬如雷的馬蹄聲響,袁軍頭都不敢回,朝著前方快速的奔跑。
高坡陡峭,人在上面走起路來,東搖西晃的。馬匹更是無法攀登,否則會傷了馬蹄。
“兔崽子們,下來!”
副將眼看到手的功勞沒了,氣的哇哇叫。
“有本事,你上來,雜種。”
袁軍的三百名士兵爬到半山坡上,與劉軍對罵起來。
躲在高坡之上的趙長吏低聲的問:“監軍,是否射擊?”
“在等等,等劉軍計程車兵都靠過來,在射擊。”
沮授躲在乾枯的草堆後,忍受著扎臉的草葉,看著黃忠的部隊,在慢慢靠近這裡。
黃忠的部隊都是騎兵,再慢也慢不到哪裡去。
看著副將不能解決掉這小股袁軍,黃忠搖搖頭,準備叫上副將,繼續往諸縣進行,不管這股敵軍了。
“五十步!”
沮授心裡默唸,“四十步!”
“擂鼓!”
沮授大聲喊,身邊的親衛咚咚咚,敲響戰鼓。伏在草地上的將士們早等的不耐煩了,站起身,端起手中弩,朝著劉軍士兵射去。
劉軍騎兵人少,又被突然襲擊,頓時早弩著,不知凡幾,紛紛從馬上落下來。
沮授再次擂響大鼓,拋射兩輪弓矢後,袁軍從山上衝下來,殺入劉軍散亂的陣列中。
一時間劉軍大敗,黃忠制止不住,只能被潰軍裹挾著,朝後邊退去。
黃忠怒髮衝冠,拿起弓箭, 朝著那個擂鼓的人射去。
夜色下,視線雖不佳,然而距離很近,黃忠的射術極佳,還是一箭命中那人的臂膀。
只見那人動作沒停,仍在不停的擂鼓,黃忠無奈只能帶著剩餘的三四百騎兵往後面撤退。
趙伯宇看著肩膀中箭的沮授,心疼的眼淚要流下來。
“別哭,伯宇,現在劉軍暫時撤退,鳴金收兵,排好佇列,徐徐後退。”
沮授聲音有些微弱,滿頭汗滴止不住的往下面流。
“軍醫,快,快。”
趙伯宇拉著軍醫急忙替沮授止住不停流血的肩膀。
“不要慌,你帶隊。”
沮授咬著牙,繼續安排著事務。
等軍醫幫他把箭頭折掉,沮授抬起頭,聲音略微抖動。
“扶我起來。我要巡視將士們。”
“監軍,你要是再動,肩膀的傷口剛止住的血還會流。”
醫師擔憂的提醒。
趙伯宇也勸沮授躺在擔架上,不要再強行巡視隊伍了。
沮授不同意,看趙伯宇等人還在勸說他,他咬著牙,撐起身體。